叶小鱼看着手里的金叶子,摇着头看着顾尘逍又放了两片金叶子,脸上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她将金叶子揣入怀中,笑道,“那没办法,钱乃开心之源,多多益善!况且,今日不劫富,来日如何济贫?”
“说吧!”顾尘逍笑笑,情不自禁地弹了下叶小鱼的脑门。
叶小鱼瞪了他一眼,比划着手指道:“很简单啊,男儿多豪杰,女子多巾帼,女子也有很多有本事、厉害的人,只是因为女子不能为官,便失去了很多为国效力的机会。听说忠义将军的小女儿,不就曾女扮男装随父上过战场,听说神勇无比、杀敌无数。再比如南州县衙的那个李娘子,就是个很厉害的仵作,帮助县衙破了好多奇案要案。”
叶小鱼停下来,吃了几口馄饨后,继续道:“还有,理不辨不明,事不鉴不清。女子也有很多饱学之事,若真论起学识来,可不一定比男子差,为何男子十年寒窗就能参加科考,女子有何不能?你们可以从全国挑选一些博学多才的女子来考上一考,甚至可以搞个男女才学的大比试,我相信定收获匪浅。”
“三、大儒当前,论就得了……”
算了算了,你这四片金叶子,只够唠这么多的,若是前两点能做到,你这状元也就差不多名扬四海啦!”
叶小鱼擦擦满嘴油的嘴,拔腿走人。
顾尘逍看着叶小鱼的背影,黑曜石般的眼睛满是坚定,他定助她实现抱负,让她名正言顺、风华绝代地站在世人面前。
她从未同他讲过心中所想,可他就是知道,她是不一样的,同他认识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有着男儿的雄心,有着鸿鹄的壮志。
……
次日,叶小鱼前脚才进金玉楼,后脚就被刘三拎到一边。
刘三递与她几张纸和一个印泥,“摁个手印!”
叶小鱼低头一看,竟是昨天那几件首饰的取货单和出货单!
单子上,在她故意写得歪七扭八的名字之前,突兀地挤 进去一个名字——刘三。
叶小鱼慧黠的眼珠在刘三身上转了一大圈,心中顿时明了,这是要明抢她的销绩啊!
铺子有规定,学徒独自销出的货品,可分得七分赏银,师傅可得三分赏银。
若是二人一同销出的货品,学徒则不分,全部赏银,悉数归师傅所有。
按说这销绩她得不得的无所谓,可是瞧着这刘三就是个惯犯,肯定常这般欺负新来的学徒。
而且,他能拿出取货单和销货单,怕是账房老金也脱不了干系,她倒是要多留意几分了。
个人事小,铺子事大!
长此以往,老欺小成了理所当然,铺子销绩岂有公平可言?
叶小鱼立时堆起点头哈腰的谄笑,给刘三打着扇子道,“师傅,小的全家就指着我这点月钱度日呢,月底要是拿不回钱去,我阿爹非得把我打死不成。您行行好,就将这销绩的七分赏银留给小的吧!”
她将赏银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