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婷姜书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被太子殿下强势掠夺了姜舒婷姜书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暮冬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祁礼的手臂刚用上劲,想推拒什么,就贴上一片温热的柔软。他的神思顿时清明,一瞬间睡意全无。他睁开双眼,无一分惺忪。借着未尽的烛火和华美月色,他侧头扫了眼女人恬静乖巧的睡颜,手上的劲不自觉的松了松。女子小脸无暇润泽,她此刻侧身而卧,向他贴近了几分,柔软的小脸压着软枕,虽被他推开几分,却没有醒来的迹象,睡的很沉很安稳。见状,萧祁礼伸手,将姜书翎连人带着被子一起往里推去。姜书翎哼唧了一声,大抵被推的不舒服,伸手推着被子又翻了个身。映入萧祁礼眼前的,便是姜书翎松垮垮的亵衣,身前的风光饱满半露,若隐若现更让人心起异样。萧祁礼起身,桌上茶壶里过夜的冷茶被他一饮而尽。可回过头,床榻上女子的曼妙身躯侧卧着,皓白的长腿更是不知何时压上了锦被。也不知道...
《重生后,我被太子殿下强势掠夺了姜舒婷姜书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萧祁礼的手臂刚用上劲,想推拒什么,就贴上一片温热的柔软。
他的神思顿时清明,一瞬间睡意全无。
他睁开双眼,无一分惺忪。
借着未尽的烛火和华美月色,他侧头扫了眼女人恬静乖巧的睡颜,手上的劲不自觉的松了松。
女子小脸无暇润泽,她此刻侧身而卧,向他贴近了几分,柔软的小脸压着软枕,虽被他推开几分,却没有醒来的迹象,睡的很沉很安稳。
见状,萧祁礼伸手,将姜书翎连人带着被子一起往里推去。
姜书翎哼唧了一声,大抵被推的不舒服,伸手推着被子又翻了个身。
映入萧祁礼眼前的,便是姜书翎松垮垮的亵衣,身前的风光饱满半露,若隐若现更让人心起异样。
萧祁礼起身,桌上茶壶里过夜的冷茶被他一饮而尽。
可回过头,床榻上女子的曼妙身躯侧卧着,皓白的长腿更是不知何时压上了锦被。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睡的,亵裤都快跑到大腿根了。
萧祁礼走向床榻,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挣扎。
随后,他目光落在了床头的瓶子上。
他伸手将瓶子拿上,转身就走。
翌日清晨,姜书翎醒来时,身旁已无萧祁礼的身影。
她揉了揉脸,随意的看了眼床头。
那装着鸡血的瓶子不见了。
这位太子殿下,到底是想守身如玉,还是太在乎他的清白呢?
不过,不难看出,他是个正常的男子,并非传言中的不喜女子。
似乎想到什么,姜书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主子醒了。”
门口守着的春柳夏竹走了进来,伺候着姜书翎洗漱,一边压低了声音同姜书翎说小话。
“殿下是四更天的时候走的。”
秋桂在一旁替姜书翎整理着即将要穿的衣裙。
“主子,您准备的鸡血……”冬梅整理着床褥,未见元帕落红,连准备好的鸡血都没了。
这可如何造假?
若是传出去,昨夜殿下宿在主子这里却未见落红,岂不是要议论主子的不是?
要么,是说主子不干净,未有落红。
要么,就该说主子没用,都同床共枕了还不会伺候太子殿下。
无论是什么样的不是,对主子而言都是极为不好的。
毕竟外面的言论,是绝对不会说是太子殿下的身体有问题的。
“无妨,你们让嬷嬷进来检查吧。”
说着,姜书翎已经起身更衣。
今日是她新婚后的第一日,府上没有太子妃,她是侧妃的位份,底下位份低的要过来同她露面见礼的。
因着姜书翎新婚,一大早的不好打扰,东宫内掌管礼制的掌事嬷嬷昨日便吩咐了,第一次见礼安排在长乐宫。
长乐宫是苏侧妃的寝宫,虽是与姜书翎同为侧妃,平起平坐。可她进东宫已经两年,较姜书翎而言资历高,年长些,让姜书翎去长乐宫见礼也是对苏侧妃的尊重。
长乐宫位于华音殿的前方右侧,不算远,相比较华音殿要更大,更适合见东宫侍妾。
长乐宫内,一早就已坐满了人。
首座仅有一个位置,苏侧妃已然坐下,纤纤玉指捧着茶盏垂眸品茗。
“听说昨夜殿下歇在了华音殿,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何时来苏侧妃的长乐宫,好让我等也见见一面。”
苏侧妃首座之下,右侧第一位端坐的林良媛开了口。
她面上的嘲讽和挑拨离间的意图很明显,不带一分掩藏。
在这东宫,大家都是无宠。
既然都是无宠,那大家就都是一样的,彼此之间也没有可以高傲炫耀的。
苏嘉梅除去侧妃位份高出她一截,林良媛不觉得她有什么能比得过她的。
样貌和出身,苏嘉梅都不如她。
苏侧妃美眸扫过她,面上一片平静。
显然,这样的嘲讽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见苏嘉梅不接招,林良媛也不急。
反正她话说出去刮人心窝子了,疼不疼的只有自己知道。
“姜侧妃怎么第一日就来的这么晚?难不成要恃宠而骄?”林良媛不耐的扫了眼门口,只觉得等在这里实在是无趣。
“算算时辰,是林良媛心急,来的早了些。”苏侧妃开口噎了一句。
林良媛冷哼了一声。
她就是心急那又如何?
说的好像在座的各位不心急似的,一个个装模作样的。
她待字闺中时,就听过姜书翎的美名,外界将她传的跟花一样。
外人说什么她还能不信,可她的亲哥哥也喜欢姜书翎,说她是世间唯一,非她不娶,求着母亲托媒上门求娶,最后被拒了回来。
被拒就算了,还扬言要一直等姜书翎,把母亲都气坏了。
她当时,就特别想见一见姜书翎,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哥哥非她不娶。
可姜书翎平日里不出门,京城里有什么宴会诗会送到姜家的帖子都是姜舒婷收的,她也因此,没有见过哥哥口中非她不娶的姜书翎。
如今大家都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她就是想看看,姜书翎到底是多特别,才能让哥哥非她不娶,就连不近女色的殿下,昨夜都留在了她的华音殿。
底下一堆侍妾都未曾说话,一来不想冒头引火上身,二来,无宠多争无义。
“听说你昨夜摔碎了几个花瓶?”苏侧妃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直逼林良媛。
东宫的账,她管着一半。
这后院里所有侍妾的开支,都要经过她手。
林良媛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她是气不过,嫉妒了,可在座的各位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是几个花瓶,她自己花钱再买几个回来就是了,芝麻大点的管账官,这都要管。
况且,在座的侍妾里,最该心急担忧的,是苏侧妃才对。
虽仗着在这东宫时间最长,资历深,最年长。
可无宠,就是低贱!
现在面上瞧着风平浪静,私底下怕是牙都咬碎了。
她能容忍与她平起平坐的姜书翎一入东宫就侍寝?
几人心思百转千回间,姜书翎缓缓而来。
如今她是太子侧妃,随行的除去四个陪嫁丫鬟,还有华音殿的四个一等宫女外加四个近身太监。
“见过姜侧妃。”
姜书翎一步入长乐宫的正殿,除去首座主位上的苏侧妃,都纷纷起身见礼。
她目光扫过众人,见侍妾俯首行礼,心中有什么悄然炸开。
对权势的向往,无声无息的滋生蔓延。
抬眸间看向端坐在首位的苏侧妃时,姜书翎脸上漾出来一抹从容甜美的笑。
“各位都起来吧。”
姜书翎虚虚的抬手,朝着苏侧妃走去。
对着苏侧妃,姜书翎礼节性的福身。
苏侧妃看到姜书翎时,便愣住了。
晨起时听底下人说殿下昨夜宿在姜侧妃的华音殿时,她将亵衣都扯烂了。
她安慰着自己,大抵是殿下想开了,借着新来的侧妃顺势而为开始恩宠这东宫的女子罢了。
只要开了头,日后侍妾承宠就都有望了。
可看到姜书翎的那一瞬间,她却感觉到了满满的危机感。
她宁愿殿下依旧不喜女色。
因为她眼前的姜书翎果真是如她听闻中那样,美颜如玉,是个倾城尤物。
若是殿下有了姜书翎这样的美人儿,他还会再看其他女子吗?
虽说东宫侍妾,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可男人大抵都是喜爱漂亮女人的。
不然为何当初她入长乐宫时,太子殿下不曾去过长乐宫?
不过是因为她没有足够的姿色在一众世家女子中脱颖而出,无法让见惯了美人的太子殿下惊艳驻足罢了。
可姜书翎是让人驻足惊艳的美人。
她是一众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美人中,还要脱颖而出的绝色。
她一个女子都为这样的绝色惊艳失神,又何况男子?
“这便是苏姐姐吧?”姜书翎出声,声音温和悦耳,也让失神的苏侧妃回了回神。
苏侧妃见她福身颔首,又率先出声招呼已然是将她这个苏侧妃放在了她的上位。
一声姐姐,已然是尊重。
她自然不好拿乔,顺着姜书翎的声音,优雅起身,上前拉住了姜书翎的手。
“姜妹妹,快坐。”
姜书翎被扶着坐在了首座左侧的第一位。
她坐下后,众侍妾才跟着一一坐下。
“昨夜姜侧妃新嫁就侍寝,可真是让人羡慕呀。”林良媛打量着姜书翎,见她容色真如同传闻中听到的一样,心中酸酸的。
果然是狐媚子样,难怪哥哥风流的非她不娶。
虽说外表瞧着柔弱清纯,但,她才不信是真单纯。
姜书翎看了眼林良媛,又侧头看向苏侧妃。
“这位是…?”姜书翎迟疑。
“她是林良媛,入东宫有一年了。”苏侧妃很欣然的出声介绍。
显然,她觉得姜侧妃把她当成主位了。
姜书翎一听,惊讶极了。
看向林良媛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羡慕的亮光。
她这是什么眼神?
林良媛柳眉微蹙。
这姜书翎莫不是真蠢?
是胸大无脑的类型不成?
就听得姜书翎声音悦耳,带着几分叹息和惆怅道,“那该是我羡慕林良媛才是,早早入东宫来,已伺候殿下一年之久,不像我刚刚来…”
“……”
在座各位都沉默了。
听听,这话,像话吗?
林良媛是个憋不住的暴脾气。
她们在座的各位侍妾,除了姜书翎,都没有承宠侍寝过!
她姜书翎,羡慕什么?
“姜侧妃可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你是殿下的第一个女人?姜侧妃又何必故意炫耀,惹人眼红。”
姜书翎闻声一愣,呆呆地望着林良媛好一会儿,脸色逐渐涨红,似羞赧,似难为情。
她红着脸,眼中有几分挣扎,手上的帕子被她搅了又搅。
“实不相瞒,昨夜殿下…”
姜书翎欲言又止,扫了眼苏侧妃,又看了眼林良媛,将众人的好奇心都拉满了,就等着她说下去。
她咬了咬牙,面上难掩苦涩和羞耻。
“不瞒各位,殿下昨夜未曾与我圆房,我还以为只有对我这样,心中觉得难为情,不敢说出来惹人笑话……”
姜书翎说着,就看到好几个侍妾神色是惊讶的,好几个侍妾是松了一口气的。
而苏侧妃,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倒是林良媛,似乎不信的挑了挑眉。
姜书翎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接着松了口气道:“如今听到林良媛这么说,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我听着安心不少。”
林良媛:……
她剜了眼姜书翎。
会不会说话呢?
只是这一剜,就见姜书翎眼角微微发红,色泽透着几分妩媚,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爱亲近之意。
林良媛见此,心中觉得奇怪。
姜书翎样貌姿态出众,殿下去了华音殿过夜,为何不曾圆房?
殿下难不成真不喜欢女人?
见众人似乎都很惊讶,姜书翎的目的已然达到。
可这还不够。
她垂首,面上表现出来几分难过,好似无意识的问道:“殿下为何要这般守身如玉?难不成是有心悦之人?”
她一句话,好像是无意识问出来的心里话,却在各位侍妾的心里砸出来千层巨浪。
苏侧妃听到这话,目光直逼姜书翎。
姜书翎说什么!?
守身如玉?
心悦之人?
一种可能性直窜眼前,让她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之前,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可若不是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又怎么会放着东宫后院的一堆侍妾不看一眼?
就连姜书翎这样的绝色,都入不了殿下的眼,那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这个可能性就很大了。
姜书翎从长乐宫出来时,显然已经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春柳扶着姜书翎,有些不解。
“主子,您为何要将不曾同房的事情说出来呀?”春柳不明。
元帕被宫里来的嬷嬷收走了,东宫里的侍妾是没有资格知道昨夜有无圆房的。
如今主子这样一说,岂不是让人轻看?
“若我刚入东宫就侍寝承宠,定会招人眼红嫉妒,还不如坦诚相告,让她们知道我不是她们的敌人。”
而且,她以萧祁礼守身如玉为引,故意说他有心悦之人,便是转移敌意。
她这样貌美的美人都没能让萧祁礼动心生出欲望来,定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原因。
一个莫须有的心悦之人,足够转移她们去探查一段时间了。
而她,自然是要利用这段被大家忽略的时间迅速在东宫站稳脚跟。
首要的,依旧是承宠。
太子殿下的心,她想要。
那高位,她也想坐。
她要站在高处,不受制于人。
想到前世步步为赢,心力交瘁日复一日的谋划,姜书翎捂着心跳加速的胸口,安抚着自己心口那不由自控的情绪。
“主子可是不舒服?”春柳低声问,扶着姜书翎往华音殿而去。
“无事。”
姜书翎回了华音殿,便再没了动静。
今日因她一言,许多侍妾恍然大悟。
都将信将疑,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让亲信去查。
她们都清楚,入了这东宫没有退路,必须往上爬。
要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的,唯有太子殿下一人而已。
僧多粥少,落于人后就得饿死。
若是能得知太子殿下心悦之人是谁,模仿学习几分,能分得几分宠爱也是好的。
姜书翎窝在华音殿,听说萧祁礼回了东宫在他的昭德殿忙于政务时,让秋桂去厨房取了一份鸡汤,前往昭德殿。
她今日是听说了萧祁礼之前下规矩,不让侍妾前往昭德殿去打扰他处理朝政。
毕竟,这侍妾多了,今日她来送参茶,明日她来送鸡汤,若不制止,这昭德殿怕是人满为患。
可姜书翎刚来,自然是要打破些无伤大雅的规矩。
昭德殿内,萧祁礼坐在案前提笔。
姜书翎朝着守在殿外的太监柔柔一笑。
“公公,烦请通传,我有一事想同殿下说。”
银月如钩高悬,凉夜如水流逝。
清亮月华洒向屋内,映照着榻上如胶似漆的一对璧人相拥而眠。
沉沉睡着自来好眠的姜书翎只感觉有什么正束缚着她,让她呼吸越来越困难。
窒息感扑面而来,她艰难的撑开双眸,堵在脸上回旋的燥热气息让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片刻,脑子晕沉沉的姜书翎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萧祁礼怀里。
可这紧拥并未让她舒适,反而是箍着她浑身燥热难忍。
男子天生阳气足,体热,此刻被萧祁礼抱着更是被灼热包围。
她快被闷的透不过气了。
她的手放在身侧,被萧祁礼强而有力的臂膀压着,整个身子都陷在萧祁礼的怀里了。
脑袋埋在萧祁礼的胸膛,她能听到他心跳如鼓声,强而有力,节奏平稳,一听就是心脉很好身体健壮。
姜书翎的手臂被压着,使不上劲,脸埋在萧祁礼的胸口涨的通红,可她并未直接挣扎。
她缓了好一会儿,闭上眸子深呼吸了一口气。
萧祁礼说什么不习惯与人同榻而眠都是假的,身体比他嘴巴要诚实多了。
但姜书翎不打算戳破。
“唔——”
姜书翎嘤咛了一声,脑袋往萧祁礼的胸膛拱了拱,似乎是极为难受,扭着身子想摆脱桎梏。
萧祁礼幽幽醒来,就感觉到怀里的女子往他胸口凑,手还在他的身上游走。
他眸色沉了沉,手松了几分。
她想如何?
姜书翎感觉身上一轻,立马就挣脱了他的怀抱,往里侧翻身而去。
憋死她了。
她呼吸有急促变化,而后又平稳了下来。
萧祁礼的眸子落在了背对着他的姜书翎后背上,怀里空落落的,伥若所失的感觉让他很是不满。
“躲什么?”萧祁礼以为姜书翎醒了,声音染着几分惺忪沙哑问她,手臂搭在了姜书翎的腰间摩擦。
女子纤细的腰身很是柔软,隔着薄薄的亵衣质地如玉,可又比冷玉多几分温软。
萧祁礼宽大的掌心炙热,不自觉的开始游走,引的姜书翎一阵颤栗。
他的掌心滚烫极了。
姜书翎眯着眼,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萧祁礼疯了吗?大半夜在这里摸她。
腰间的大掌游走到了她的小腹,没等她姜书翎反应,身体就被他一捞,再次带入了他的怀里。
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姜书翎是背对着萧祁礼靠在他怀里的。
脊背贴着萧祁礼的胸膛,更是炽热灼人。
姜书翎睁开双眸,眼中清明,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她轻呼了一口气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管他呢。
她身子一动不动,又睡了回去。
天蒙蒙亮时,姜书翎就又醒了。
萧祁礼依旧是紧紧的箍着她的腰,手臂贴着她的身子,掌心贴着她的小腹。
二人好似亲密无间的眷侣,相拥而眠。
可姜书翎皱着眉,很是不爽。
她侧卧着,压在身下的那条手臂都麻了。
可萧祁礼未醒来,她不想戳破二人之间的亲密,只能继续装睡。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姜书翎感觉身侧的萧祁礼松开了她。
他一起身离开,身侧暖源消失。
那一瞬间的冷意让姜书翎下意识的扯着被子将自己盖好。
随着萧祁礼起身穿戴的声响,姜书翎适时的睁开眸子,惺忪的眸子看向萧祁礼。
“殿下,妾替你更衣?”
她虽这么说着,也没有急忙的爬起来。
萧祁礼看向她。
只见姜书翎慢悠悠的坐了起来,用那双迷蒙的睡眼望着他。
身上的薄纱亵衣本就松垮,随着她起身撑手而滑落。
“过来。”
萧祁礼的眼神从姜书翎的小脸落在了她肩膀滑落的薄纱上。
姜书翎听他这么说,迟疑了一下,随后脸上带着欣喜爬下了榻。
她像是很高兴能伺候萧祁礼,连鞋子都没穿便凑了过去。
“殿下,您今晚还过来吗?”姜书翎一边替萧祁礼更衣,一边轻声问他。
春柳和夏竹领着几个宫人捧着洗漱一应用品鱼贯而入,垂着头等着伺候。
姜书翎站在萧祁礼身后,柔荑替他顺着袖袍,手臂穿过他的腰间,动作轻柔的替他整理着腰间玉带。
“你想孤来吗?”萧祁礼问她。
姜书翎扬眸,点了点头。
明知故问。
“妾当然是希望殿下过来的。”她是他的侧妃,当然要希望他过来。
“姜侧妃不是对外说,孤要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若是孤每夜都宿在你这里,如何守身如玉?”萧祁礼整理着衣襟,将彰显太子身份的玉佩挂在腰间后,等着人伺候他洗漱。
他声音有几分揶揄,眼神戏谑试探,就这样望着姜书翎。
“妾失言,妾知错了。”姜书翎低头,声音夹杂着无奈。
萧祁礼挑眉。
她还知道认错?
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是姜书翎说的。
他可没有承认他有什么心悦之人。
情爱是他最不稀缺的。
他更不需要为了谁守身如玉。
“姜侧妃对外这么说,又勾着孤来你这莫不是想能成为孤的心悦之人?”
姜书翎…
她倒是想。
面上却是呆愣了一下,眉目间充斥着惊讶和无措,好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似乎是没有想到萧祁礼会这样说。
她脸色又红了,一副少女怀春的姿态腼腆又娇羞。
“妾不敢奢望,能被殿下记住,妾就心满意足了。”她轻声细语,柔柔的声音好似能抚平戾气。
萧祁礼盯着她,眉目清贵冷峻。
“那就别搞有的没的,孤保你活命。”他的声音突然就凉了下来。
突然的让姜书翎意外。
萧祁礼收回目光,眼底掠过几分厉色。
心悦之人是幌子,是姜书翎在东宫后院一众侍妾面前为了不树敌胡诌出来的幌子。
可若是他日日歇在华音殿呢?
东宫后院的女人会视她为敌,父皇后宫里的尔虞我诈会在他的后院上演。
姜书翎会被误以为是他的“心悦之人”。
她会成为后院里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存在。
届时,她会不会觉得回旋镖最后插回了自己身上?
他一直都不想走父皇的老路,让这种因他而生的妒忌乱了清静的后院,所以这后院的女子,他一个都不曾碰过。
这两日因姜书翎耍小聪明利用了他,让他起了逗一逗她的心思。
他能容忍姜书翎对他的算计,因为他知道姜书翎想在东宫活着。
她的困境是他带来的。
姜书翎也很聪明的利用他解决当下困境。
他不介意这样的利用。
可也仅限于此。
只能仅此。
姜书翎听他这样说,面上一僵,眸中瞬间就涌着水花。
那双雾蒙蒙还带着丝丝迷茫的眸子看着萧祁礼,最后在萧祁礼冷峻漠然的脸色下,怯怯的应了声:“妾谨记。”
白天夜里两副面孔。
昨夜又摸又抱,醒了翻脸不认人。
姜书翎也算是见识到了太子殿下的“不近女色”。
之后,便是恭敬无言的看着宫人伺候他洗漱。
洗漱之后华音殿外有人求见太子殿下,萧祁礼便连早膳都没有用,匆匆的走了。
“妾恭送殿下。”姜书翎依依不舍目送他走出了华音殿。
他走后,又有嬷嬷前来检查床褥。
见依旧没有看到想看的结果,恭敬的辞别姜书翎后匆匆离去。
萧祁礼昨夜宿在华音殿的消息,一大早便又传遍了整个东宫。
连续两夜宿在华音殿,可见萧祁礼对姜书翎态度不同。
可未有落红,不曾侍寝的消息并非密不透风,苏侧妃和林良媛还是得知了这个令人迷惑的消息。
男女同床,不发生床笫之事?
太子殿下莫不是真要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
可若是有心悦之人,为何要宿在华音殿?
一时间,东宫侍妾各有猜测。
坤宁宫。
皇后的中宫主殿内,她一身凤袍,雍容华贵的坐在首座。
听着底下的嬷嬷来上报东宫侧妃未曾侍寝一事,并未诧异。
“皇后娘娘,老奴今日去东宫时,听到东宫有人议论,说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是因为要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
“哦?萧祁礼他还会有心悦之人?”皇后美眸中划过异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有几分嘲弄和不屑。
她是继后,虽掌后宫,可萧祁礼这个太子殿下与她素来不合。
当然,她也不需要讨萧祁礼的喜欢。
她膝下没有皇子,萧祁礼是不是太子她都不甚在意。
只是她身为皇后,为皇家子嗣操心是她的责任。
陛下指名要她为储君子嗣操心,她不得不管。
所以这两年,她对萧祁礼这个太子殿下还算关注。
猛一听说他有心悦之人,心中觉得甚是好笑。
帝王薄情,从无例外。
萧祁礼身为储君,未来的帝王哪有什么为心悦之人守身如玉的可能?
“太子殿下连续两夜都宿在了华音殿,可姜侧妃未有落红。”
“老奴担心是姜家侧妃身子不干净,就自作主张问了伺候的宫人,听他们说华音殿一到夜里就十分安静,未有侍寝的动静传出来。”
“老奴见过那姜侧妃,她可是个天生尤物,生的娇嫩绝色,连我这个老婆子看了都想疼一疼她,更何况是气血方刚的男子?”老嬷嬷也是头疼。
来来回回去了几次东宫,没有得到一个好消息。
“娘娘,太子殿下若不是为喜欢的女子守身如玉,便是身子…”
老嬷嬷说到这里,知道不能说下去。
可若不是身子有问题,怎么会放着个大美人在身边不睡?
她就没见过不好色的男人!
皇后扫了眼老嬷嬷,眼底掠过几分轻蔑之色。
“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未宠幸过女人,自然是不懂其中滋味。”
未尝过女色,控制力强些倒也正常。
只是陛下让她操心东宫子嗣,她亦是不得不操心啊。
圣意难违,还是要想些法子才是。
“你去东宫传本宫旨意,让东宫的两位侧妃过来说说话。”
东宫后院,也该热闹热闹才是。
她美眸看向手中护甲,泛着残忍的光。
姜培临问过萧祁礼的意见后,便让人去寻姜书翎,让姜书翎陪着萧祁礼一同用膳。
“不必去寻她,孤想要给她惊喜,自然是要孤亲自去找她才算得上惊喜。”
姜培临听着有些惶恐。
他与萧祁礼打交道不少,对萧祁礼的性子还算了解。
他这人,带着皇族之人天生的唯我高贵疏离,心思难测且十分傲气。
很难想象,他会有今日这个要给一个女子惊喜顺着女子的模样。
平时他处理折子政事的态度,可不这样。
惊喜没有,惊吓挺多。
“那微臣让人带殿下过去。”
问清楚了姜书翎如今和姜舒婷在莲花池旁的水榭里,便差了俩个丫鬟给萧祁礼领路。
莲花池旁的水榭里,阳光透着水榭旁的大树照下来,细碎的光打在了姜书翎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华美的流光。
姜书翎站在栏杆前,望着不合时宜却开的正艳的并蒂莲。
“大姐姐,你写信给我,让我务必见你一面是为何事?”姜书翎问她。
姜舒婷想起那封信,控制不住的勾唇。
为何事?
为了让她去死!
想到等会姜书翎的惨状,她就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目光扫过莲花池旁杨柳树下,蹑手蹑脚的身影,终于是笑了出来。
“姜书翎,你真的想知道吗?”她凑到了姜书翎的面前,眼底的疯狂和阴暗再不隐藏。
她的丫鬟,在水榭之外。
来不及救她了。
“大姐姐,我真的很想知道呢。”姜书翎一直注意着姜舒婷的脸色,自然是注意到了她方才找寻的目光。
那道蹑手蹑脚的身影,她自然是看到了。
可在姜家,众目睽睽之下,姜舒婷想做什么?
莫不是,要推她落水?
这倒是像姜舒婷会想出来的法子。
“我找你,是为了送你上路的呀。”
姜舒婷勾唇,癫狂一笑,伸手朝着姜书翎重重一推。
毫无废话,也没有再多言一句。
她用的劲极大。
姜书翎刚想躲开再借力还手的那一瞬间,却瞥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萧祁礼怎么来了?
他来的那个位置,能清清楚楚的观看所有细节。
若是她动手推了姜舒婷,他会如何想?
姜书翎猜不到,也不敢赌。
既如此,只能利用自己了。
既然有机会让他心疼心疼她,自然不好放过。
“大姐姐,你做什么?”姜书翎惊吓出声,毫无防备间,半截身子已在栏杆外。
她本能求生反应扯着姜舒婷的手臂,紧抓不放。
指甲顺着她的手臂刮下来,血迹涌现,她攥紧了姜舒婷的手腕。
而这一切,不过是千钧一发之间发生的事。
姜舒婷用了浑身所有的劲儿,想将人推下去的瞬间,那高度仅仅到达腰间的栏杆,为她提供了几分力,却也让姜书翎借了几分力让她没能顺利得逞。
“大姐姐,我不会凫水。”
姜书翎边说,还不忘瞥了眼萧祁礼紧张跑来的身影。
时机到了。
萧祁礼朝着姜书翎的位置,飞速而来。
他没想过会遇到姐妹相残的场面。
翎儿以往,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
来不及多想,他亦是顾不上储君威仪,足尖一点,飞身而去。
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姜书翎屈膝踹了一脚姜舒婷的胸口,拉着她一同坠入了莲花池里。
扑通两声。
水花四溅。
恰恰好那株开的正艳丽的并蒂莲被砸了个稀碎。
“主子!”
秋桂在水榭之外候着,听到姜书翎的声音从桥廊那头赶来时,已然来不及。
萧祁礼听着姜书翎委屈的哭诉和后怕,心中一软。
看着她哭红的眼角,雾蒙蒙的眸子,哭诉时虽带着哭腔却又字字清晰的退却。
她好多委屈和埋怨,望着萧祁礼的目光偏偏又带着爱意......
长乐宫和华音殿同时收到了消息。
皇后娘娘要见两位侧妃,两位太子侧妃自然是要去的。
姜书翎听到皇后娘娘宣她,要见她时,眼底含着几分笑。
因着有前世的记忆,她记得这位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萧祁礼的关系是非常不合的。
想来这次宣召,该是来者不善。
姜书翎垂眸,掩住了眸中凉意,唇角漾出了一抹浅笑。
此时还未到午膳时间,皇后娘娘宣召没有特意说什么时辰,那便要你现在就走。
姜书翎换了一身绯色长裙,穿戴整齐的前往长乐宫。
听说皇后娘娘也召了苏侧妃,她自然是要同苏侧妃一同前往的。
长乐宫内。
苏嘉梅苏侧妃嫁入东宫两年,从未承宠。
这两年,皇后娘娘以东宫没有子嗣为由,以她这个侧妃失职为由,明里暗里的罚过她好几次。
听说皇后娘娘宣召,苏嘉梅心中是十分抗拒的。
皇后娘娘从她入东宫开始,就恩威并施想拉拢她为自己的耳目,替她监督东宫后院。
她不想被拉拢,次次装聋作哑。
她不想受罚,也不想背叛殿下。
今日皇后娘娘召了姜书翎,是不是也会拉拢姜书翎?
毕竟姜书翎比她有本事。
能让殿下连续两夜宿在华音殿呢。
若是皇后娘娘能放过自己,转而盯上姜书翎就好了。
她不想应付皇后娘娘,更不想背叛自己的身份。
她是太子侧妃,理应心中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主子。
“主子,姜侧妃过来了,说与你一同去见皇后娘娘。”宫人匆匆来报,更衣梳妆完毕的苏嘉梅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
苏嘉梅再如何不想去后宫,皇后娘娘的宣召,都拒绝不得。
马车上,
姜书翎与苏嘉梅相对而坐。
二人在同一架马车里,苏嘉梅离姜书翎坐得很近,近得能闻到姜书翎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幽香。
那双美眸,离得近了看更是漂亮清澈。
摇晃的车架里,暗光浮动,衬得她肤色泛光朦胧。
苏嘉梅不禁想,若是她为男子,亦是会喜欢姜书翎这样香香软软的美人儿。
可她偏偏与姜书翎同为太子侧妃。
注定敌对。
“姜妹妹,我听说昨夜殿下又宿在了你的华音殿?”苏嘉梅打破了沉默。
姜书翎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苏嘉梅,应了一声“是。”
“姜妹妹还是没有侍寝吗?”苏嘉梅又问道。
姜书翎一愣,随后脸色晄白的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殿下不愿碰你还是…?”苏嘉梅追问着。
凑近了姜书翎,压低了声音。
私下议论这个不好。
可她实在好奇,到底是殿下不行,还是殿下不愿?
“苏姐姐,你非要如此问吗?”姜书翎白着脸色,眸中带泪,咬唇强逼着自己不落泪下来。
她脆弱的,好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苏嘉梅心中一虚。
是她多言了。
“许是…殿下不喜欢我。”姜书翎扫了眼苏嘉梅,轻声无奈的叹了一句。
她这模样让人见了心生怜惜,让苏嘉梅心中生起丝丝愧疚之意。
苏嘉梅同为女人心中明白,都与夫君同床共枕了还不曾圆房,这于女子而言是天大的打击和羞辱。
被夫君厌弃,嫌恶,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对女子而言都是非常致命的。
何况,她们伺候的是大夏王朝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
“此番皇后娘娘召我们入宫,想来也是为了子嗣与侍寝一事。”苏嘉梅见姜书翎因为她的好奇被她问的脸色晄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姜书翎初次入宫见皇后娘娘,怕是要被为难的。
姜书翎点了点头,一副心绪不宁的模样。
苏嘉梅也未再开口,暗自祈祷,今日不要有事才好。
坤宁宫。
“见过苏侧妃,姜侧妃。”皇后身边的姑姑先是给苏嘉梅和姜书翎行礼,随后,笑吟吟朝着二人道:“两位侧妃来的晚了些,皇后娘娘刚用完午膳,这会儿犯困,正在小憩呢。”
“若是两位侧妃没有打紧的事,还请在这里等娘娘醒醒神再宣二位。”
故意提及,是二人来晚了。
皇后娘娘这是故意要让两位侧妃等着,两位侧妃又如何不等?
姑姑说完,朝着两位侧妃一笑,就回了坤宁宫内。
姜书翎和苏嘉梅等在坤宁宫外,烈日自身后灼人脊背。
“姜妹妹来时可用过午膳?”苏嘉梅在一旁低声问。
皇后娘娘是午膳之前宣召的,自然是来不及用午膳的。
“不曾。”姜书翎应了一句,目光缓缓落在了坤宁宫的牌匾之上。
坤宁宫宏伟尊贵,皇后娘娘掌后宫大权。
她向往之。
“我也未曾。”苏嘉梅轻叹了口气,肚子已然唱起了空城计。
烈日之下,无水无米的站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后,那位姑姑去而复返。
“让两个侧妃久等了,娘娘已经醒了,念及两位侧妃等候多时,还请两位侧妃前往偏殿先整理一番,再去拜见娘娘。”
皇后娘娘想的倒是周到,顶着最难熬的烈日站在这里那么长时间,身上难免出汗惹尘。
若是这般不注意仪态仪容,直接去面见皇后娘娘,也属不敬。
二人随着姑姑的引路前往偏殿整理,姜书翎扫了眼这殿内衣裙洗漱用品皆是准备好了,可唯独没有茶水吃食。
姜书翎看了眼苏嘉梅。
“苏姐姐以前入宫见皇后娘娘,也是这样的章程吗?”姜书翎故意表现的心直口快,有惑便问。
苏嘉梅皱眉,想提醒姜书翎谨言慎行,心中却隐隐有什么跳动着。
姜书翎口无遮拦,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皇后娘娘,用皇后娘娘的手解决她…
她扫视着四周,见四下无人,摇了摇头。
“姜妹妹,我已经整理好了,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好。”姜书翎应了一声,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
偏殿自然是有人盯着的,整个后宫,哪里都是不安全的。
姜书翎拢了拢衣襟,想着今日应对之策。
她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清爽的出门,朝着主殿而去。
主殿内,皇后娘娘雍容华贵端坐于首座。
姜书翎盈盈而来,行跪拜之礼。
“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闻声,缓缓抬眸看向了姜书翎。
此时,苏侧妃正站在皇后娘娘的身侧。
姜书翎跪着,等着皇后娘娘的令。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姜书翎应声抬头,礼仪规矩得体,并无错误之处。
那张小脸平静中泛着几分拘谨,想来踏足这坤宁宫定然是十分紧张的。
皇后望着姜书翎的模样,笑了起来。
“果然生的不错,是个惹人心疼的。”皇后娘娘说着,也没有让姜书翎起身。
姜书翎便又一直跪着。
皇后娘娘侧目扫了眼苏侧妃,眸中好似酝酿着什么,又瞬间消失。
她目光落回了姜书翎身上,带着几分肃然之气。
“姜侧妃,本宫听说太子殿下在你宫里歇了两晚,你为何没有侍寝?”
姜书翎垂眸。
这是要问罪来了。
“妾知错。”
“那不如说来听听,错在何处?”皇后美眸轻挑。
姜书翎脸上闪过几分慌乱,头更低了几分。
“妾不能让殿下所喜,视为有错。”
萧祁礼不愿意,谁能勉强他?
可即便是萧祁礼的错,也不能推到萧祁礼身上。
她可是要做那个最爱,最懂最与萧祁礼契合的人。
就算是萧祁礼错了,那也是她的错。
在皇后娘娘面前,她这个太子侧妃是一定要站在萧祁礼的那一边的。
“姜侧妃,身为太子殿下的女人,你该主动些。”皇后娘娘说着,眼神却是明晃晃的看向一侧的苏侧妃。
苏侧妃收到这眼神,顿时就低下了头。
“妾,谨遵娘娘教诲。”姜书翎又行了一个大礼。
“既然有错,本宫身为六宫之主,便不得不罚,念你是新妇,就去偏殿将女四书都抄写一遍,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再回东宫。”
“妾遵旨。”
“退下吧。”皇后摆手,目光缓送着姜书翎离开了主殿。
苏嘉梅在一侧,脸色望着姜书翎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原以为姜书翎会说点什么,没想到让她去抄书,直接就去了。
甚至连没有侍寝一事都全部包揽为自己的错了。
按理说,她这般口无遮拦,心直口快的性子,不该这样。
难不成,是因为太柔弱单纯,见到皇后娘娘反而怕了?
她心中觉得意外,却又找不出来问题。
一旁的皇后娘娘伸手端起身旁的热茶,看都没看苏嘉梅。
却轻飘飘的问了一句:“苏侧妃,你是想借刀杀人吗?”
苏嘉梅心中顿时一震,连忙跪在了地上。
“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苏嘉梅将头磕在了地上,慌乱无比。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瞧给你吓得,本宫只是随口问问。”皇后放下手中的茶,垂眸去看苏嘉梅,眼底满是玩味和轻蔑之色。
东宫后院这么清静,可真叫她看着不舒服呢。
她嘴角勾起玩味一笑。
“苏侧妃,没事你就回东宫去,好好想想如何侍寝承宠,不然本宫也难保你荣华富贵啊。”皇后缓缓下着逐客令。
“那姜侧妃…”苏嘉梅抬起头,多嘴问了一句,却见皇后看向她的目光冷冷,好似隐隐有杀意。
她顿时止声,心中骇然,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朝着殿外而去。
坤宁宫内,恢复了一片祥和安静的模样。
偏殿内,姜书翎正抄写着女四书。
女四书于姜书翎而言,又臭又长,便是废寝忘食抄写三天,也是抄写不完的。
姜书翎望着面前堆积的女四书,很是平静的决定要在这里抄书上几日。
皇后娘娘下令惩罚,并未规定何时抄完。
姜书翎估摸着大抵要写个四五日,让人接来了春柳和夏竹伺候自己饮食起居,便开始安心的抄书。
一连五日,姜书翎都未曾踏出坤宁宫的偏殿一步。
日子便流逝到了十五那一日。
后宫向来是尊卑分明,遵循晨昏定省。
可随着后宫里各妃的年纪上来了,便只留了每月的初一、十五这两日,众妃嫔需要来坤宁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刚应付完各位后宫妃嫔的请安,像是突然想起来还有姜书翎这个人似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姜侧妃还在偏殿抄书?”
“是的,娘娘。”
“她怎么还没有抄完?”女四书虽多,可不至于让她抄了这么多日还未曾抄完。
若真是让她在这坤宁宫继续住着抄写,要这后宫的人知道,还不知道要如何编排她。
特别是皇帝跟前,她要如何解释?
姜书翎才刚嫁入东宫两日,她没有将人拘在后宫的道理。
“娘娘,那姜侧妃瞧着性子温软却是个倔脾气,奴婢昨儿去看过了,言语中有让她尽快抄写完了回东宫去。”
“可姜侧妃说了,她心中对皇后娘娘十分敬重,娘娘的惩罚更不可随意应付,非要一笔一划的抄写,一字都不曾应付。”
“奴婢看过了,那字写的十分规整。”
皇后听着,冷冷一笑。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狠角色。
“既然如此,那就如了她的愿,别去管她,让她好好抄。”皇后冷哼了一声,眼底却闪过几分算计。
若姜书翎可用,她倒是不介意抛出一根橄榄枝。
“是。”
容嬷嬷退下去之后,却不知道,后宫妃嫔从坤宁宫主殿出来时,正好碰上了偏殿的殿门打开,露出了女子跪于桌案前抄写的模样。
眼尖的那位,为德妃娘娘。
她远远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不由一愣。
“那位小姑娘是何人?”德妃疑惑的声音一出,与她同行的张贵妃侧目看去。
果然是看到一女子脊背挺直,跪在桌前,低着头提笔书写的样子。
远远看去,模样虽看不清,却不难看出轮廓极为好看,特别是那让人一眼望去平静心安的气息,很是出尘勾人。
德妃挑眉,藏下心中算计,好似无意的出声疑惑道:“难不成,是皇后娘娘想送什么人到宫里来不成?”
张贵妃一听,脸色一黑。
“去给本宫好好查。”她对着心腹说完甩着袖子就快步离开。
偏殿内的姜书翎唇角漾着浅笑。
今日是十五,她该回东宫了。
几日不见萧祁礼,她该表示自己对他的想念了。
德妃和张贵妃走后,偏殿的门好巧不巧的就又关了回去。
春柳从屋外走来,提着装着吃食的食盒。
“主子,这是活血的药,要奴婢现在替您擦上吗?”春柳将药从食盒里取了出来。
这是主子吩咐的活血化瘀的药油,效果很好,但是味道很大。
她刚刚打开闻了一下,很是呛人。
“不急。”姜书翎并未停下抄写。
勤政殿内,帝王刚下早朝,太子和禹王在勤政殿,与他共商国事。
刚说了一半,就听外面报,张贵妃来了。
“陛下,贵妃娘娘说寻陛下有急事,还说找太子殿下也有急事。”
“让她进来。”
勤政殿乃皇帝处理朝政的宫殿,平日里后妃不可随意踏足。
但皇帝向来宠爱张贵妃,听说她寻自己有事,又还要找太子时,便有些疑惑了。
她与太子向来无私交,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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