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来。
地毯已经湿透了,楼上浴室里传来隐隐的水声,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随意捡起一件外套披上。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疼,但我没空清理,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打开行李箱,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满地。
我浑身都在发颤,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
在哪里,在哪里。
一个小圆瓶从夹层里滚出来。
我扑过去,胡乱倒出几颗药就往嘴里塞,直到全部咽下了,才像在洪流中找到救命的浮木,长长松了口气。
雨已经停了,凉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
客厅空旷寂寥,只有低低的啜泣声在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我站起来,想收拾一下东西,却在转身的瞬间,僵在了原地。
周其森就站在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吃的是什么?”
他走过来。
我立刻背手把药瓶子藏到身后。
“拿出来。”
“避孕药,你也要看吗?”
周其森的几乎是当场就黑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梗着脖子,眼里都是嘲弄,“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让自己怀上你的孩子吗?”
我以为周其森会发火,没想到他竟然笑了起来。
“既然你都吃了药,那我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啊!”
周其森一把将我扛起来扔到沙发上,这一次,甚至连灯都没关就开始扒我的衣服,炙热的男性气息几乎要让我窒息。
“滚开!
我不愿意!”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用皮带捆住双手,脚也被重重压住。
“你是我老婆,是我的女人,我想干什么都可以,林诗,这是你自找的。”
嘴角被他咬出了血,腥气在口腔蔓延。
我狠狠啐了一口,勾起唇角,“周其森,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啊?
二十岁的承诺,不会到现在还记得吧?”
仿佛连空气都骤然停滞了。
周其森停下动作,从我身上起来。
他擦掉唇角的血,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好半晌,才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算了,你这样的女人……”我们认识十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眼睛里看到这么深刻的厌恶。
我在客厅里睡了一夜。
室内开着足足的暖气,明明很温暖,我的心却凉得瘆人。
第二日是个晴天。
周其森下楼时,手杖在木制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瘸得不是很明显,如果步子缓些的话,几乎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上下台阶的时候,有些费力。
他又恢复了平常的冰块脸。
别墅里没有佣人,我随便找了间客房把东西收拾好,又给自己做了早餐,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周其森瞥了我一眼,“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连头都没抬,只一心盯着碗里的饭。
咣当!
周其森一伸手,连碗带筷子全扫到了地上。
“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