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律师朋友知道我回了老家,开了四个小时的车从江城到溪县。
溪县是个小地方,我和他没有约在咖啡馆,只是在我外婆的小院子里支了个小桌子。
“纾瑜,你放心,这场官司你的胜算很大,而且很有可能梁祁安会净身出户。”
我看着他帮我拟好的离婚协议,每一条都无懈可击。
其实我不在乎梁祁安会不会净身出户,我只希望,我和他之间能够断得干净且彻底。
这时,梁祁安给我打了电话。
我直接挂了。
但他不死心,又接着打。
我本来不想理,可他却连发了两条短信问我:你寄给我的是什么?
仲纾瑜,接电话!
看他这么执着,当他再次打来时,我接了。
“仲纾瑜,盒子里装的骨灰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都哑了,冲我大声喊。
我看着外婆院子里那个葡萄藤上结出来的葡萄,心里一阵平静。
再开口,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看来,你已经看到孩子了。”
“那么,梁先生,你现在有空跟我聊聊离婚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