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空疾明若邪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全文》,由网络作家“萌千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太医交代着要煮到很热,所以现在水上热烟升腾,氤氲雾气,几乎要把司空疾都笼罩,隐隐约约,看不真切。药水不仅浓黑,还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臭味。星坠和陶大夫站得有点远都觉得这味道让他们有些恶心,但是司空疾泡在药水里却是纹丝不动。“王爷真厉害,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星坠小声地对陶大夫说道。陶大夫却很是担心。“这些药材都是药性猛烈的,按理来说,王爷不该如此平静。”那些药材,五毒都在里面,什么蜈蚣蝎子之类的,还有一些药材也都是药性猛烈,又是熬煮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刺激王爷的身体,令所有的机能都“活”起来,以此能量多撑几天。泡在这样的药水里,按理来说王爷应该会浑身如针扎,又痛又痒。如此平静反而不对。陶大夫越想越不对,快步走了过去,离浴桶尚有几步距离...
《医女难当:夫君是病娇全文》精彩片段
何太医交代着要煮到很热,所以现在水上热烟升腾,氤氲雾气,几乎要把司空疾都笼罩,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药水不仅浓黑,还散发着一股难言的臭味。
星坠和陶大夫站得有点远都觉得这味道让他们有些恶心,但是司空疾泡在药水里却是纹丝不动。
“王爷真厉害,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星坠小声地对陶大夫说道。
陶大夫却很是担心。
“这些药材都是药性猛烈的,按理来说,王爷不该如此平静。”
那些药材,五毒都在里面,什么蜈蚣蝎子之类的,还有一些药材也都是药性猛烈,又是熬煮了这么久,为的就是刺激王爷的身体,令所有的机能都“活”起来,以此能量多撑几天。
泡在这样的药水里,按理来说王爷应该会浑身如针扎,又痛又痒。如此平静反而不对。
陶大夫越想越不对,快步走了过去,离浴桶尚有几步距离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王爷,您觉得如何?”
司空疾没有作答。
陶大夫一急,又走近了两步,“王爷?”
司空疾依然不出声。
陶大夫再顾不得什么,赶紧走近过去,却发现司空疾正晕晕欲睡。
“星坠!”
陶大夫惊得往后一跌,要不是星坠快步过来,他就要摔坐在地上了。
“怎么了?”
“王爷晕睡着了。”陶大夫急得不行,“何太医说过,泡着药浴时万万不可晕睡,必须清醒着.
星坠也是一惊,松开他就奔到了浴桶边,司空疾的身子正要滑进水里。
星坠赶紧伸手一捞。
只是他的手刚碰到了司空疾,司空疾便倏然惊醒,出手如电,迅猛地掐住了他的咽喉。
“王、王爷.
一听到是星坠的声音,司空疾手指一松,声音从唇间迸出。
“滚。”
星坠和陶大夫两人都白了脸色,赶紧退出了十几步的距离。
“本王能撑着。”
司空疾刚说了这一句话,眼帘便又已经无力地要垂下去。
“王爷不可睡着啊!”
陶大夫赶紧叫了一声。
但是司空疾又不再出声了。看起来,他是真的很难撑住,保持清醒。
陶大夫和星坠都急得团团转。
“陶大夫,现在可怎么办?王爷沐浴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接近的,刚刚您也看到了.
星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差点就死了。
可要是旁边没人照顾,王爷真晕睡过去,溺入水中怎么办?
“王爷小时遇到那样如噩梦一般的经历,在这种时候排斥男子也是正常,”陶大夫也急着满头大汗,“可若是女子呢?”
星坠一愣?
“当年对王爷施毒手的是男人,所以王爷憎恨在睡着和沐浴的时候有男人靠近,但未必会憎恨女子啊。”
“可咱们也不确定.星坠愣愣地说道。
陶大夫赶紧就把他往门口推去,“这种时候总得试试,快去叫人。”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爷危险。
“府里只有那些粗手粗脚的婆子,让她们进来看到王爷的身子,王爷醒来之后只怕也得杀了我。”
“老朽是说明姑娘!”
陶大夫叹道,实在是要被星坠气得背过气去。
那些粗使婆子怎么可能叫进来?
星坠一听,眼睛瞪大,陶大夫下了猛药,“再不去,王爷的性命你能担得起吗?她原本是个丫鬟,这种事本来也该她做。”
这句话倒是说服了星坠。
没错,那女人本来就是丫鬟。
虽然长得难看,面黄饥瘦的,可好歹也是年轻的丫鬟!
她现在已经算是缙王府里的一员了,难道要白白养她?本来就该让她来服侍王爷。
满月一醒神,讷讷道:“王爷长得太好看了。”
明若邪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星坠听到她的笑声又恼得不行,“你还笑!这些乌鸦是不是你引来的?”
明若邪眸光冷了下来。
“你有何凭证说这些乌鸦是我引来的?”
“就凭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肯定晦气得很!”
“呵,”明若邪看向司空疾,说道:“不是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你们王爷亲自把我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
星坠咬牙。
“王爷,要不进宫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吧,这个晦气的女人您不能娶!”
“行呀,只管去。”明若邪闲闲地接了一句。
“星坠,不得胡闹,咳咳咳。”
这时,漫天的乌鸦突然就纷纷地飞下来,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栖在枝桠上,有的站在屋顶上,还有的.
“啊!”
香草惊得尖叫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一只乌鸦竟然栖落到了明若邪的肩膀上!
这只乌鸦似乎与其它乌鸦不太一样,也是通身乌黑,但是近看才发现它的嘴尖和额头有一点暗红,那双乌黑的眼睛也有一圈是暗红色的。
香草和满月是站在明若邪后面,这只乌鸦栖落在明若邪肩膀上时她一抬眼就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就骇得跌坐在地上。
司空疾也愣了一下,看着那只站在明若邪肩膀上的乌鸦。
“别动.他轻声对明若邪道。
这只乌鸦看着就不寻常。
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乌鸦。
他还看不清楚这乌鸦嘴尖的是天生的暗红色,还是曾啄食了人或动物,染了血。
如果是后者,那说明这只乌鸦十分凶猛。
可如果是前者.
司空疾的眸光微暗。
只怕,这群乌鸦也是有鸟王的,这一只便是。
引来这么一大群乌鸦的,很有可能就是这只鸟王了。
别的乌鸦都不落在明若邪身上,偏偏就是这只鸟栖落在她肩上了,这说明什么?
便是司空疾都觉得心一沉。
他朝着明若邪走近了几步,星坠也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拦在他面前,“王爷,危险!”
这只乌鸦万一啄伤王爷怎么办?
最可怕的是这是不祥之鸟啊,王爷本来就病弱,要是再被这样的不祥之鸟伤了,那可真的不好了。
“王爷,我来!”
星坠弯腰捡起一碎石,瞄准了明若邪肩膀上站着的那只乌鸦,“你别动啊!”他对明若邪说道。
“咻!”
那颗碎石咻地朝着那只乌鸦飞射过去。
“嘎!”
乌鸦一声嘶哑的啼叫,拍翅飞了起来。
星坠松了口气,正以为自己已经赶走了这只乌鸦,那只乌鸦却在他们头顶飞了一圈,再次落在明若邪的肩膀上。
“嘎!”
星坠瞪大了眼睛,差点儿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它它它.
摔坐在地上的香草惊恐地看着明若邪,颤抖着声音说道:“明姑娘是不是它选中的人?地府的鸟使节,一出现,总要带走一人的,它,它选中了明姑娘.
星坠猛地看向她。
“你是说她要死了?”
香草狠狠地点头,她手脚并用,爬到司空疾身边,伸手就要抱住他的腿,哭叫起来。
“王爷,奴婢不能侍候明姑娘了,求王爷留奴婢在身边吧!”
“咳咳咳咳。”
司空疾就像是被她吓着,退开两步,手帕捂着嘴又咳了起来。
“大胆!”
星坠一把就揪起香草,将她甩了出去。
香草摔落在地上,惊起了数十只乌鸦,嘎嘎声响起,那些乌鸦飞了起来,又重落在别处。
现在整个薄欢院里到处都能看到一身乌黑的乌鸦。
司空疾看到自己的榻上睡着女人,只觉得心尖有些新奇古怪之感。
一开始倒不是他性情漠然,不喜欢与人接触,而是他身体当真孱弱,小的时候那些夫人小姐们身上浓香的香气都能让他嗅着有些窒息,透不过来的感觉。所以他自小的时候就养成了不与女子接近的习惯。
马车里那样的封闭狭小空间也是一样,只要有些他不喜欢的气味,在马车里便会更浓烈,闻得久了他会觉得胸闷气短不舒服。
男子身上没有多大气味的倒还可以,可寻常也无人愿与他亲近。
久而久之,旁人便当他是性情冷漠,不喜与人同乘,也不喜与人接近。
寝室这样私人的地方,他更不能忍受有别人的气息。
可现在,躺在他床上的这个女人,身上气味可不好闻,在死人堆里不知道呆了多久了,身上还有很浓的血腥味,他竟然抱了她,还让她睡了自己的床。
司空疾也觉得有些古怪。
他回过神来,看向陶大夫,却见陶大夫额上的汗越出越多,脸色都是苍白的。
“如何?”
陶大夫整个人都是木的。
这是第三次了!
“王爷,这姑娘的脉都已经摸不到了.陶大夫哭丧着脸,他觉得自己毕生所学的医术应该是还给师父了。
为什么他竟然摸不到这姑娘的脉搏了?
“什么意思?”司空疾皱眉。
“意思就是,死人才没有脉搏啊.
陶大夫真的要哭起来了。
就是死人!
死人才摸不到脉搏!
这姑娘的脸色灰得这样可怕,也是死人才有的脸色,看看,嘴唇都是蜡黄的,躺在这里分明就是一个死人啊。
“她死了?”
司空疾腾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猛,抻得他又是一阵猛咳。
“咳咳咳!”
“王爷,”陶大夫吓得赶紧对他说道:“您可别激动。”
这一激动,他也很可能撑不下去。
陶大夫冷汗直流。
这都是什么事啊。
折腾了这么大的功夫,王爷竟然还是带了个死人回府,当真是要刚被赐婚便死了王妃吗?
那以后王爷的名声还得再加上一个克妻.
王爷真苦。
司空疾缓了一些,看向了明若邪,“再诊。”
“啊?”陶大夫瞪大眼睛。
“本王让你再诊。”
司空疾声音冷沉。
他不相信,这么凶悍一女子就这么死了。
她求生的意志那么强大,在死人堆里都能爬得起来,在金銮殿上还能骑在他身上与他闹腾,现在最大的难关都已经闯过去了,她怎么就能这么死了?
“王爷,她真的.
司空疾打断了陶大夫的话,“你别忘了,她服了本王的那颗紫极丹。”
陶大夫一愣。
王爷这么一说倒也是。
有紫极丹,按理来说得保住她一命才对啊。
“那老朽再诊,再诊。”
陶大夫又伸出了手。
明若邪恍恍惚惚间好像回到了医研所。
这座医研所是五名全球富豪联合投资建成,医研团队以顾博士为首,专门在全世界搜寻有特殊天赋之人做研究,为的是研究出能治疗各种绝症和改善身体机能延长寿命的药物。
明若邪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医研所收着药物的药库,三面墙,以及药库中间,都密密麻麻地摆着各式药物。
为了让药物长期保质,这里也是冷库。
她现在就觉得要冻死了。
浑身冰霜。
这里的每一个药柜都有单独的密码锁,医研所里几个人分别负责一个药柜。
明若邪也负责了其中一个药柜。
可惜她所负责的这个药柜没有可以解毒的药。
但是她记得里面有一种强化身体的针剂,以她现在这虚弱无比的身体,打上一针强化针,应该能让身体多扛几天吧?
就在明若邪走到了密码锁前面想要开锁拿针时,脑子里倏地反应过来。
她不是已经到了澜国,成了另一个明若邪了吗?怎么还会在医研所的药库里?
这一激灵,明若邪便醒了过来。
刚刚醒过来她便感觉到有人伸手过来——
刷!
本来一点气息都没有的明若邪倏地睁开了眼睛,伸手就扣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同时猛地坐了起来,就要拽着那人一摔。
“啊啊啊鬼啊!!!”
陶大夫被吓得胆都要破了,控制不住地惨叫了起来。
司空疾快速伸手按住了明若邪。
“冷静!是陶大夫。”
明若邪眼神瞬间清明,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她松开了手,眨了眨眼睛,“陶大夫,不好意思啊。”
她这一松手,陶大夫就跌跌撞撞地退离了床边,嘴唇抖着,惊恐地看着她。
“你你你.
明明没有脉搏!
这怎么又好生生地坐起来了?
就算还有最后一口气,他没诊出来,那也应该是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才对。
刚刚她拽住他的手劲,那可比一般的强壮男子还要大!
见鬼了不成?
司空疾也看向陶大夫。
“陶大夫。”
这一声可是带着一定的怀疑的。
缙王都怀疑他的医术了。
就连最基本的把脉都能出这么大的差错,也难怪王爷要怀疑。
陶大夫欲哭无泪。
“这是回到你王府了?”明若邪打量了一下四周。
“嗯,本王住了将近十年的质子府。”
见她当真醒来,司空疾的心悄然放下。
明若邪顿时就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我要吃饭,我要沐浴,我要疗伤!”
司空疾:
就在明若邪的话音刚落下时,她的肚子一阵咕叽地响了起来。
“真的快把我饿死了,吃饱我们再来细商合作协议!”她看着他。
饥黄的脸色衬着那双极为明亮的眼睛,眼神都写满了“我饿了我要吃饭”的意思。
“先让陶大夫给你看看伤。”
难道她不是重伤将死?
难道疗伤还比不上吃饭?
听了他的话,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不愿,司空疾就鬼使神差地说道:“你看伤,本王吩咐厨房准备,看完伤正好用膳。”
那双眼睛就微微弯了起来。
“好,你快去。”
司空疾默然。
他这是被使唤了?
“陶大夫,仔细地看看。”
留下这句话,司空疾就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陶大夫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怎么办,他也好想走!
这姑娘太邪门了,太邪门了。
皇后气得差点咬碎了银牙。
这么些天来,好说歹说,临玉公主还是执迷不悟!
“缙王到底有什么好!除了一身皮囊,他还有什么?都不知道他还能有几天可活!”
“儿臣就钟意他,就欢喜他,就心悦他。除了他,儿臣再也看不上任何一个男子,难道母后要儿臣老死宫中,嫁不出去吗?只要儿臣嫁给了缙王,他便是驸马,他就能一辈子留在澜国,他就是父皇的女婿了,父皇多给他一些龙涎草籽,缙王一定能够好好地活下去,与儿臣白头偕老的。”
临玉公主两天不进一粒米,早已经没有力气坐起来,靠在床上,哭得如同娇花一朵,让皇后的心都揪了起来。
孽障,她当真是生了个孽障啊。
本来是想劝得她先吃点东西再告诉她这个消息的,现在被气得狠了的皇后再忍不住,腾地站了起来,袖袍一拂,怒声道:“死了你这条心吧!今天早晨,你父皇已经给缙王赐了婚,缙王妃是缙王自己选的,只等择了日子便会完婚!”
说完,她一边转身出殿,一边恨声吩咐宫女,“侍候公主用膳!公主要是不吃,就给本宫按住强喂!”
宫女们纷纷跪下垂首,跪送盛怒中的皇后离开。
那边的临玉公主却恍如被雷劈中。
呆了好一会之后她倏地尖叫了起来,“我不许!我不许缙王娶别的女人!我不许!本公主要杀了那个女人!”
质子府,司空疾听到天空异动,正准备打开袋子查看龙涎草籽的他将袋子放下,走向门口。
星坠惊慌地奔了进来,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王爷,不好了!有好多乌鸟飞到咱府里来了!”
司空疾抬头,已经看到了黑压压一群乌鸟飞了过来。嘎嘎的叫声也磨得人耳膜都生疼。
这么多的乌鸟!
“王爷!”又有下人慌里慌张跑了过来,颤着声音叫道:“大事不好了,外头有好多百姓追着乌鸟而来,都说咱王府大不祥,要受天罚了。”
若是无人发现,及时驱走了这群乌鸟,还能挽救一下缙王府名声。
可如今大批百姓追着鸟而来,已经聚集在大门外,哪里还来得及!
万一他们借此恶兆,指责缙王不祥,要将王爷赶出澜国,那王爷可如何是好?
这么多的乌鸟,且不说祥或不祥,黑沉沉一大片的,就已经十分吓人。
“大家看到了没有?这些乌鸟竟然是往缙王府来的!”
缙王府大门外,如今早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往常这里清静得很,多数人都觉得缙王晦气,都想离他远一些。
再者,临玉公主对缙王占有欲极大,要是谁招惹了缙王,缙王自己没事,就怕临玉公主听说了之后会找他们算账。
这还是第一次,缙王府门外有这么多人。
“缙王府这是招了什么邪祟?竟然引来了这么多的乌鸟。”
“听说,昨夜里缙王去了沉仙岭,还带了个浑身是伤又丑陋无比的女人回来!”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惊骇地倒吸了口凉气。
是了是了,刚才茶楼里正要聊起这事呢。
“会不会.有人惊惧地说道:“那个女人就是不干不净的东西,被缙王带回府了?”
“极有可能!要不然为什么以往也不见缙王府出过什么异象,在他带了那女人回府之后就来了这么多的乌鸟呢?”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们又惊又慌,同时还有些人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怪事,能参与这般的八卦,小心脏那个扑通扑通。
“缙王,你放心,既然朕已经答应,只要你选到了合乎条件的王妃,朕便为你赐婚。”
“皇上.缙王惨然一笑,“臣虽没什么本事,但是也有尊严,此女这般嫌弃于我,臣断不可能娶她。”
他越是不要,澜帝越想让他成亲了。
这样一个丫鬟以缙王妃的身份进了王府,说不定很快就能将缙王活活气死。
这倒是帮了他大忙。
澜帝越想越觉得这赐婚势在必行。
但是他还是端着模样,劝道:“缙王,她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等到真成了缙王妃,便会知道这是怎样一份荣耀。若不是你,凭她一个小小奴婢,修得几世的福分才能当上王妃?”
“臣宁愿死,也不能接受这般侮辱,臣也不勉强她.缙王捂着心口,身形晃了晃。
“你看看你这样子,也该成个亲冲冲喜,说不定身子就能大好了。”
“是啊是啊,缙王,这可是喜事。”
“以后也多一人服侍你了,缙王可安心休养。”
百官也都开口劝了起来。
缙王越是推拒,澜帝越是下定决心为他们赐婚。
甚至,连询问明若邪是从哪个府上出来的都没人顾得上。
他们也实在是认定了,在沉仙岭乱葬岗里的死人,没有值得询问出身的。
总归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来人,拟旨。”
澜帝这么一开口,赐婚便成了。
至于一般赐婚圣旨上写的什么比唱还好听的词,什么贤良淑德堪以为妃之类的话,用在这里是怎么都不合适了。
所以澜帝赐婚这圣旨,写的是,缙王自十岁到了澜国,至今将近十年,一直尊君守纪,因身体孱弱,今皇上特下旨为其赐婚,盼以冲喜,令缙王身体大好。
明若邪脑袋晕晕沉沉的。
在殿上做了这么一场戏,已经快耗完她的全部力气了。
而且她身上的伤又开始痛了起来。
简直是要命。
“缙王,接旨吧。”窕公公宣读完了圣旨之后便把圣旨奉到缙王面前。
缙王惨白着脸,手颤抖着,终于还是接过了圣旨。
“谢主隆恩。”
听到他声音里难以抑制的悲意,澜帝就满意了。
他扫了明若邪一眼,道:“朕也给缙王贺喜了。只是缙王妃看着身体不大好,成亲的日子和时辰朕再让饮天监好好选选。不过,赐婚圣旨已下,缙王妃又是个无家无主的,也没地方去了,缙王就先把她接回府去吧。”
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王妃大婚之前就先住进夫家的。
而且,到时候大婚,连八抬大轿都不用。
这样的婚礼,只怕又得笑掉别人的大牙。
缙王已经注定是全天下的笑话了。
百官这会儿看着缙王,倒是都有些同情。
“是.
“至于那龙涎草籽,稍后朕会命窕公公拿给你。”
“谢皇上。”
缙王咬了咬牙,一手拿着圣旨,一手扣住明若邪的手腕,声音抑制,“跟本王回府!”
“呜呜呜.
小丫鬟以袖掩面,像是知道木已成舟,她也逃不了这命运了,不敢再反抗,只能低头小声哭着,被缙王拉着出了殿。
“缙王娶了这么个王妃,以后就算真有命回大贞,也是被耻笑的份,这样的王妃更给不了他半分助力,他休想有机会一争大贞的皇位了。”
有大臣悄悄地议论着。
“就缙王这样的,还想肖想那个位置呢?能活多几天已经不错了。”
出了殿,天已然大亮。
金黄阳光照耀皇宫,照得宫殿更是处处金碧辉煌,贵气逼人。
明若邪低着头,站在缙王背后,像是了无生气。
窕公公端着一托盘过来,看了明若邪一眼,然后便对司空疾说道:“缙王,奴才奉皇上之命送来草籽,请缙王收下吧。”
托盘上,一只小小的素锦香囊,丝丝缕缕地散发出一种幽香。
司空疾拿了起来,珍而重之地塞进了怀里,“多谢公公。”
“皇上还说了,缙王这一趟辛苦了,让宫辇送您出宫去。”
“谢皇上。”
不过是不想让他死在皇宫里罢了。
等到宫辇过来,宫人只是扶了司空疾上去,然后抬起宫辇便走。
明若邪:
澜帝这王八蛋龟孙子。
她也是快要死了的那一个啊。
这一趟她才是辛苦了啊。
明若邪觉得自己现在两条腿都沉重得抬不起来了。
从这里要走到宫门,还有好长的一段路。
司空疾这病痨子,这种时候总该替她说一句话吧?
但是,她看到司空疾朝她看了过来,然后就轻飘飘地收回目光去,说了一句:“你快跟上。”
明若邪后牙槽使劲地磨啊磨啊,想象着现在咀嚼的就是司空疾的肉。
过河拆桥!
回头她必须与他好好重商这合作的条款,否则,这样下去只怕她总是吃力不讨好的那一个。
但现在她也只能认命地跟在后面一步步艰难地走。
这一段路,明若邪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
等出了宫门,看到了依然等在那里的那驾马车以及坐在车辕上的星坠和陶大夫,明若邪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司空疾紧紧地拢住手,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去接住她的动作,任凭明若邪晕倒在地上。
“王爷!”
星坠已经飞快地跑了过来,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到晕倒在地上的明若邪,而是看向了缙王手上的圣旨。
他的眼睛大亮。
“王爷,皇上为您赐婚了?”
“嗯。”
缙王一步步地走向了马车。
星坠这才看了眼地上的明若邪。
“王爷,那她?”
缙王默了一下,方才十分勉强地说道:“带她回去。”
“是。”
星坠把明若邪背了起来,走向马车,动作半点不温柔地把她丢了上车。
这宫门前的一幕,很快也传到了澜帝耳里。
“看来,缙王是后悔选了这么个王妃了。”他淡淡地说道。
窕公公微微低头,“缙王这也是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如此,不过,看那丫鬟今天殿上的粗鄙,只怕接下来质子府也是永无宁日了。”
“永无宁日就对了。”
澜帝还有些痛惜给出去的龙涎草籽,“朕让你好好挑挑草籽,你可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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