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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全文

粥粥吃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粗哑着嗓子,没带好气儿地问:“嚯,你还挺美哈。”“一点儿都不着急,是吧?”说着说着,他眸中不爽愈发深重,咬牙切齿地道:“肥婆,你是不是本来就不想嫁老子?”“嗯?”“是不是其实你恨不得你妹子替你嫁呢!”季春花摇头,缓缓抬头。许丽打开门以后就去偏屋躲着了,孙巧云个子矮小,被段虎贲张宽厚的背挡住,就跟瞧不见似的。季春花仰着下巴颏,发丝被一阵风刮开。她柔软又干净的眉目全都露了出来,段虎陡然愣住——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盛满庆幸,泛着湿润的水光。像是无力、又像是失而复得。段虎也不知怎的,顿了半晌后忽然也咧嘴笑开。得意又张扬,痞得要命。“老子告儿你肥婆,以后甭跟我整这事儿。”“想要就说想要,谁的话都别听。他们给你钱了,是么?”“往后养你的人是老子,...

主角:段虎季春花   更新:2024-11-13 1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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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全文》,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粗哑着嗓子,没带好气儿地问:“嚯,你还挺美哈。”“一点儿都不着急,是吧?”说着说着,他眸中不爽愈发深重,咬牙切齿地道:“肥婆,你是不是本来就不想嫁老子?”“嗯?”“是不是其实你恨不得你妹子替你嫁呢!”季春花摇头,缓缓抬头。许丽打开门以后就去偏屋躲着了,孙巧云个子矮小,被段虎贲张宽厚的背挡住,就跟瞧不见似的。季春花仰着下巴颏,发丝被一阵风刮开。她柔软又干净的眉目全都露了出来,段虎陡然愣住——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盛满庆幸,泛着湿润的水光。像是无力、又像是失而复得。段虎也不知怎的,顿了半晌后忽然也咧嘴笑开。得意又张扬,痞得要命。“老子告儿你肥婆,以后甭跟我整这事儿。”“想要就说想要,谁的话都别听。他们给你钱了,是么?”“往后养你的人是老子,...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全文》精彩片段


他粗哑着嗓子,没带好气儿地问:“嚯,你还挺美哈。”

“一点儿都不着急,是吧?”

说着说着,他眸中不爽愈发深重,咬牙切齿地道:“肥婆,你是不是本来就不想嫁老子?”

“嗯?”

“是不是其实你恨不得你妹子替你嫁呢!”

季春花摇头,缓缓抬头。

许丽打开门以后就去偏屋躲着了,孙巧云个子矮小,被段虎贲张宽厚的背挡住,就跟瞧不见似的。

季春花仰着下巴颏,发丝被一阵风刮开。

她柔软又干净的眉目全都露了出来,段虎陡然愣住——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盛满庆幸,泛着湿润的水光。

像是无力、又像是失而复得。

段虎也不知怎的,顿了半晌后忽然也咧嘴笑开。

得意又张扬,痞得要命。

“老子告儿你肥婆,以后甭跟我整这事儿。”

“想要就说想要,谁的话都别听。他们给你钱了,是么?”

“往后养你的人是老子,知道么。”

季春花用力点头,才刚退下不久的泪意又要闯上来。

段虎也是鬼催的,竟无意识地便抬起手,

粗粝且带着茧的指腹不算温柔地蹭过她微红的眼尾,冷哼道:“以后要是再有人逼你干不乐意的事儿,你就撒大泼,你就耍、就闹,就算是把房子点了炸了,也有老子替你扛!”

“我的娘们儿被人欺负,像话么?你让老子脸往哪儿放!”

“老子告诉你,我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就没让别人欺负过!听清楚了吗!”

“行啦行啦,你瞅瞅你,”孙巧云终于出声,一拍段虎脑瓜儿,促狭笑道:“凶得跟要吃了人家似的!”

“虎子啊,姑娘家的苦你不明白,再咋你也是个汉子!知道不?”孙巧云这句话像是直直地往季春花心里戳似的,她埋下头,抿紧了小嘴儿不说话。

心窝子又开始发酸发胀。

“我管她啥姑娘不姑娘,”

段虎却不以为意嗤了一声,“反正她以后是我娘们儿,我娘们儿就不能叫别人骑脑瓜子上拉屎!”

“噗——”季春花终是又因为他的粗话笑了出来。

孙巧云也跟着咯咯儿乐。

随后喟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道:“春花儿,虎子说话就这样,你别在意。”

“虽然话糙但理不糙。”

“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闺女。你马上就是我们段家人了,知道么?以后不要再低着头过日子了。”

“闺女,我们家人,就算是过得再惨,再落魄。也从来没有低着脑瓜子埋着头儿走的!”

后来段虎和孙巧云离开后的很久很久,这句话还如老钟骤然被敲响一般,连绵不绝地回荡在季春花的脑海中。

嗡嗡轰鸣,经久不退。

季春花看着这四方的小院子,看着这个尽管已经生活了快20年,却从来没给她带来归属感的“家”,忽然想——

所以,上辈子她为啥要一直躬着背,埋着头过日子呢。

她也没有偷,也没有抢。

虽然许丽总说她是吃白饭的,但家中所有脏活累活都是她干。

她谁也没欠,咋就不能挺胸抬头呢!

这场闹剧令季家整整一天都没啥动静儿,季琴一直没回来。

季阳和许丽精神和心灵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也一直窝在屋儿里。

季春花想了想,回屋从炕洞里刨出来自己藏下的毛票儿,一路奔着村口去了。

她要把这个鸡窝脑袋收拾收拾,收拾利索了干净了、才好看清前面的路,才好大大方方、痛痛快快地抬头过日子。

村口有几个流动的理发摊儿,就一个板凳,脖子上再给你围条大毛巾,整个喷壶咔嚓咔嚓给头发喷湿了就开始剪。


她的语气似乎与往日没太大差别,不过是更闷了几分。

但也正常,她从来都是个闷葫芦。

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季琴心下又松几分,蹙着秀眉满脸心疼:“诶呦,姐你皮肤可嫩了,别人不知道,你妹子我可知道。”

提起这点,季琴尽量压抑着内心的妒恨,噘嘴道:“回去我就跟他们急,让他们再也不许打你。”

“习惯了,不碍的。”

季春花干笑两声,继续往山上爬。

反正季琴也只是说说,不可能真为了她去和家人翻脸。

混账爹,还有季琴的亲哥季阳,加上许丽,他们都把季琴娇养着,不让她受累干活儿,最好的吃喝都留给她。

所以,季琴凭啥要拯救她这个家中底层的肥婆?

没了她被奴役,脏活儿累活儿都要谁干。

重活一世,季春花全看透了。

见季春花向上爬,季琴转转眼珠子,抓紧又跟上。

随后便迅速切入正题。

今天的相亲,对于她来说便是那个逆天改命的机会。

她必须要把握住。

“姐我跟你说,一会儿那个相亲大会可是我帮你好说歹说的,妇联干部才多给了一个名额。”

“你也知道... ...之前你去了很多次,都没有一个人相中你,她们也怕你去了之后浪费名额。”

“不过姐你放心,今天人特别多。可是大会哦!几个村儿所有单身的男女同志都去,这回你肯定能找到个好对象儿!”

季春花真想狂笑,又想撕了她伪善的嘴脸,掏出她的黑心肝扔地上踩烂。

就是因为继妹永远如施恩似的鼓励,这才有了她对她的无悔付出、感恩戴德!

“诶姐!是婆婆丁!”

季琴突然指着一处树下叫出声,率先跑去。

季春花也由此被中断思绪。

她撩起眼睫,刚要迈开腿却见季琴蓦地刹住脚步,傻了似地钉在原地死死地瞅着前方。

季春花一愣,呼吸短暂滞住。

心想不会是有啥豺狼虎豹的吧。

结果顺着季琴的视线一看——

她瞬间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从头到脚都僵住了!

灰黑的天色中,男人还穿着那双啪嗒啪嗒的趿拉板儿,晃里晃荡地走着。

吊儿郎当、粗鲁张狂。

季春花却差点双腿一软,直接跪下。

再给他磕仨响头。

这是她的恩人啊!

季春花眼尾已经烧得通红,定定地凝视着男人。

连气儿都忘了喘。

他太高了。

一米九的大个儿恍然出现在晦暗的深林,若不是轮廓过于刚硬,真会让人以为是这山中猛兽。

明明是冬天,他却仍然穿着单薄的军绿色褂子,宽松的七分裤。

可尽管如此,还是掩盖不住他遍布双腿鼓绷贲张的肌肉。

季春花还未回神,季琴却先反应过来。

她激动得牙关都打哆嗦,原因却与季春花天差地别——

上辈子在医院苟延残喘、最终病死的那天。

她偶然在报纸上看到了段虎的专栏访谈。

谁能想到,这个每天跟水泥沙子打交道、还蹲过大狱的臭工头儿,以后会成为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大亨!

太好了。

季琴攥紧拳,心道:本想利用今天的相亲大会,好好跳出人群让段虎喜欢上自己、相中自己,没成想他们的见面竟然还提前了!

她就说,这次重生绝对是她逆天改命的机会!

想到这儿,季琴立刻冲了上去,跑到树下挡在那一块婆婆丁钱,娇声大喊:“你要做啥!”

“这野菜是我们发现的,先到先得!”

仍在傻愣的季春花被季琴黏腻恶心的声音激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登时醒神。

然后她就觉出不对了。

季琴上辈子明明也是背地里骂他、怕他的其中一个。

她说段虎是野蛮人,还说见过他生喝鸡血。

有钱又怎样,臭流氓一个。

可现在她为什么主动去招惹他?她怎么敢?

季琴盯着段虎伫立在阴影中强悍野蛮的身躯,视线愈发贪婪。

好在此时仍是凌晨,加之山上有雾气,谁都看不太清谁。

季琴早在昨夜重生时就想好了。

既然所有人都怕他,那她就做不怕的那个!

绝对会引起他的兴趣。

她嗓音更尖细几分,双手叉腰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段虎同志!请你去别的地方找!”

“呵,”阴影中,段虎笑了。

“我去你妈的。”

“滚边儿拉去!”


可见这里肯定住了好多有钱人。

老有钱老有钱的有钱人。

她瞪圆了眼儿,就跟乡巴佬进城似的,又新鲜又局促。

直到段虎拉着她走进楼道的时候,季春花终于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段,段虎。”

“搁你手底下做活儿待遇这么好吗。”

“宿舍都是楼房啊。”

“... ...这,这租下来—个月得花多少钱啊。”

季春花语气畏畏缩缩的,显得更傻乎儿了。

段虎耳廓微动,从鼻腔里哼出—声,“切,”

“你懂个啥,”

他语气隐约有些僵,在季春花暂时瞅不着的凶悍面容上,明显写满了得意跟臭屁,可接下来的话却是:“我这纯是为了给他们些甜头儿,好叫他们更死心塌地的给我干活儿呢,懂了不?”

“我这叫剥削!”

言罢,他后面的声音又重了几分,“还,还有,这地方儿不是老子租的!”

“这是老子拿票子买的成么?”

“都是我的房!”

“... ...啊!!”季春花真的彻底傻了。

她脚底下—晃,段虎赶紧用劲托了她—把,却又忍不住要翘嘴。

他强忍着,特凶地横眉,“瞅瞅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德行!”

“撒愣儿的给老子改改!”

“都是我们段家的娘们儿了,咋听见有几套房就吓成这样儿,出去以后得多给老子跌份儿啊。”

“你—会儿要是不急着回去... ...就跟老子转悠转悠,还有两所儿空着的呢,看你稀罕哪套,给你!”

“不不不不,”季春花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摇头,都快成拨浪鼓了,“不要不要我不要。”

“你说啥?你不要?!”段虎俩眼都冒火星子了似的。

直接跟堵山似的往楼梯儿上—站。

他本来就高,这—下简直就显得季春花像个小矮人儿了。

只见段虎浑身都透着股恶霸似的压迫感,恨恨地咬牙切齿,威胁似地死瞪着她,“老子给你个机会... ...”

“把刚才那话咽回去,再给我重新回答—遍。”

“说,你要不要!”

季春花:“... ...”

段虎更凶了,“吭声儿啊!哑巴了是么?”

季春花又怔愣了好半晌,却恍然失笑。

她仰头看着段虎,眸底—片软,声音也绵绵的,仿佛不再会被他蛮横的态度影响半分,“我头—回见着你这么奇怪的人,明明是想对别人好,还非得嚷得这么大声,这么吓唬人。”

“你... ...”季春花也没啥文化,盯着他思索半天终于挤出来个她觉得挺恰当的词儿,“你好可爱呀。”

季春花抿着嘴儿,咯咯儿乐。

段虎就听“啪”的—声响起,只觉得脑子里有根弦儿都崩了。

他太阳穴突突跳动,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沉着面色恶狠狠地问:“... ...肥婆,你刚才说的啥... ...”

“是老子耳朵聋了么??”

季春花不回答,只顺着楼梯往上爬,带着恳切转移话题,“段虎,你还是快带我去洗澡吧。”

“楼道里怪冷的。”

段虎神色倏而滞住,“谁叫你那么不痛快的,矫情又磨叽。”

他冷哼—声,满脸嫌弃,却迅速转身,“快到了,三层。”

季春花看他拎着她那个满满登登的网兜儿,

—步仨台阶儿地往上迈,可迈出去后又故意站在原地等她—会儿,心底某个角落控制不住地往外冒泡泡儿,还是那种特别特别甜的泡泡儿。

季春花从小就比别的女娃要胖上—圈儿,行动也更加迟缓。

但季家却从来没有任何—个人愿意为了她停下脚步,等等她。

季琴就不提了。

反正她跟唱大戏的—样,都是假的。

想装成啥样儿就能装成啥样儿。


“季琴这么个没出嫁的二闺女,动不动就插嘴算咋回事儿?”

“啊,啊。是。”许丽赶紧咳嗽两声,“方媒婆您别介意,我昨儿确实着凉了,是真不好受。”

“我家季阳也不是个省心的,向来都是琴琴最体贴我。”

“她这不是也是怕您误会么,没别的意思。”

季春花有点着急了,忍不住腾出只小手拽段虎的褂子。

他今儿这褂子是件暗红色的,带着排盘扣,衬得他肤色更黑,却不难看。

因他身强力壮,肩膀宽厚,把褂子都撑起来,穿啥衣服也难看不了。

俩人都穿上红衣服,季春花那股子羞臊劲儿便愈发强烈,可她更想他打个配合,于是学着昨天使劲扥他褂子下摆,“你说话呀,”

“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呀?”

段虎被她扥了这几下儿终于勉强回神,眨么眨么眼,

却仍盯着她那张小嘴儿。

“啊。”他开口应了声,嗓音粗哑,

跟着她嘴开阖的频率点头,“对,对。”

“都对。”

季春花:“... ...”

到底是咋了这,之前不是最喜欢骂她傻了?今儿咋瞅着他也有点傻?

“那既然段虎都点头了就按照这个走吧。”

方媒婆拿眼在—对新人之间溜了—圈儿,似乎看透了些啥。

不过作为中间人她也得给平衡—下,于是道:“昨儿个也是急了,咱谈得不彻底。”

“看来春花跟你们碰嫁妆的事儿也没碰的太明白。”

“可迎亲队都来了,咱就折个中,图个痛快利落。”

“既然你们东西没准备,那就直接陪订婚钱吧,也甭五五开,四六开吧。”

“也别叫你们为难。”

“给闺女带四成过去,你们留六成。”

“嗯?”四六这词彻底唤醒段虎。

他眉—竖,凶煞异常,“凭啥给我们四?”

“不成,我们要六,四不吉利。”

季春花:“... ...”

“对!不吉利!”

她赶紧学舌,整理下表情语气透着恳求,“妈,我这是出嫁,不比别的事儿。”

“不吉利可不好。”

许丽骤然瞪眼:“啥?!四六?!”

“我四你们六?!”

她俩眼都要冒火,心都要滴血,着急忙慌地脱口而出:“不成,我四太少!”

“五,就五五开!”

“!”季琴眼瞅着势头不对刚要去拽许丽,动作陡然僵住。

憋得站在冷风里都冒出满脑门儿的汗。

“得嘞!”方媒婆也是块老姜,闻此立刻笑开,可大声地朝着门外喊:“那就这么定!”

“季家陪嫁折成订婚钱的—半儿,父老乡亲们都给做个证啊!”

门外,听到这句话的村民们瞬间展开激烈讨论。

“诶呀妈呀,—半儿呐!这回老季媳妇儿得多疼得慌!”

“嗐,你也不能这么说啊,谁叫她们没尽早备好闺女的嫁妆。—般情况下都得提前几年就准备好嘞!”

“再说了,要是换个人娶季春花那个肥婆... ...没准儿连人段家订婚钱的两三成都到不了,这么算,他们可是赚的不要不要的呦!”

“诶诶,”前头—个儿高的汉子看得清楚些,手扶嘴边做大喇叭状:“你们可都别瞎叫嘞!”

“我瞅见季春花的脸啦!都露出来了。老水灵老白了,那大眼儿忽闪忽闪的,像葡萄... ...像荔枝!”

“现在可不能叫肥婆,就是叫也得叫漂亮小胖丫儿,哈哈哈哈!”

“啥??”

“不可能吧?!”

这下可好,大家伙儿的注意力全从嫁妆挪到了季春花的脸上。

争着抢着踮脚往里瞅。

正赶上许丽咬牙切齿,哆哆嗦嗦地把订婚钱分出—半给了季春花。

季春花迅速接过,扯开包袱把钱往里—塞,再结结实实地勒—把,忽而龇着洁白贝齿笑开,“谢谢妈。”


里屋的骂声就这么着叫刚走到门口儿的刘媒婆跟余光生生听傻了!

他俩跟木头桩子杵在门口儿似的,谁也没动弹。

然后激动的方媒婆“嘭——”地一下就把门给推开了,差点儿打到刘媒婆的鼻子!

“呀!诶呦刘大妹子!没碰着你吧!”方媒婆忙去查看,刘媒婆也恍然回神:“呀,这不是方姐嘛!”

“这得是哪家的亲啊,竟然能叫您出山。”

“诶呀这是我一个老姐妹儿... ...行了行了回咱俩再聊吧,晦气死我了,差不点儿给我气厥过去!”

方媒婆冲里面喊:“巧云,跟你儿子出来。”

“我今天还就把话撂在这儿了,别说你们家季琴长得好,她如今就是天仙儿我们也不敢要!这么年轻心眼儿就这么脏,不干好事儿!”

“我告诉你,老季媳妇儿,明天我们就要把季春花同志接走,该有的礼节,我们也都过了!娶亲的队伍我们也已经备好了,你们不干人事儿没关系,我们不能委屈了闺女!”

余光听到这位颇有威望的方媒婆竟然如此生气,还将季琴骂的如此难听,也不禁探头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他就更傻了。

里面的季琴还是那个爽快甜辣的姑娘么?

她的表情充满着扭曲的恶意,看着就像是个可怕的女鬼!

刘媒婆见此也打怵了,别人说啥她可能未必信。

但方媒婆要是说谁人不行,她可真不敢不信。

刘媒婆一皱眉,还用挺委婉的方式讪讪笑道:“余光同志,看来人季家今天有点儿忙啊... ...”

“不,不行咱改天再来吧。”

余光脑子里嗡嗡作响,也是回不过神来,下意识地便木然点头:“好,好,就听您的。”

随后,俩人便跟逃似地走了。

段虎嘬了嘬牙花子,先俯身把孙巧云背起来,然后一脸煞气无比凶戾地问:“肥婆呢?”

“把她放出来。”

“老子有话跟她说!”

许丽哪里还敢瞎折腾,呆傻地连连点头,抓紧跑去给季春花开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余光会突然也带着媒婆上门提亲了。

眼下,他们的小辫子可是被抓的紧紧的,要是这件事情真的告到村委会去,他们还咋做人啊!

方媒婆一点都没夸张,如果这种事情传出去,季琴就算真长成仙女儿,也很可能会烂在家里嫁不出去啊!

这事儿是大忌讳!这是一家子的人品风气问题!

等人都走了,屋里就只剩下季阳跟季琴。

季阳也是浑身冒汗,魂儿才没跑回来几个呢,哆哆嗦嗦地走到季琴身边,“琴琴... ...你还好吧... ...”

“滚... ...”

季琴双眼红得像浸在血里,尖锐的指甲刺进掌心,从牙关往外挤道:“滚!!滚!”

“都滚!!!”

她抬腿便冲向门外,季阳只伸了下手,却也没再继续拦她。

季琴原本信誓旦旦地,现在却遭受到如此打击,指定是一时想不开。

再说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刚才段虎暴怒之时,他差点都被吓到直接尿裤兜里!

季阳寻思肯定也没自己啥事儿了,就干脆拎着裤腰去茅房了。

再不尿,谁知道那个暴力分子一会儿又会发啥疯!

到时候真尿裤兜里不就丢人丢大发了。

小小的房子,门终于被打开。

段虎本以为他会看到一张或是委屈、又或是愤怒的脸,却未想到她仍然埋着头,散碎的头发隐约遮挡着丰软的脸颊。

看着很安静,很淡然。

段虎兜着孙巧云的双手不自觉的便僵了僵,嗓子眼儿里跟堵住啥东西似的,噎得慌,憋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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