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成丹小剑峰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幻:我师父很厉害的!成丹小剑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只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鸟带着禾安找了间客栈。雏凤不愧是南州第一大城,它位于灵天山下,底下有一条上品灵脉通过,灵天山上还有个灵天派,是南州一个挺大的门派。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这里的修士就算躺着睡觉不修炼也灵气入体,百业蓬发地兴人旺不是没原因。小鸟唧唧呱呱地在禾安的耳边说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禾安听得津津有味地。他们入了客栈,那客栈也是很看人的,普通人不给住,修士太低阶的也不给住。客栈老板上前来,先不着痕迹地扫了禾安一眼,禾安还没讲话呢,小鸟就从口中吐了一块极品灵石出来:“住店,要带院子的,不是大洞府没关系,干干净净的就好,不要人伺候。”老板一见这傀儡鸟,俏生生的品阶不低,带着的娃儿生得也是清俊,修为看不出来就铁定是比他高了,身上的衣饰嘛……娘的,那衣摆、那...
《玄幻:我师父很厉害的!成丹小剑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小鸟带着禾安找了间客栈。
雏凤不愧是南州第一大城,它位于灵天山下,底下有一条上品灵脉通过,灵天山上还有个灵天派,是南州一个挺大的门派。
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这里的修士就算躺着睡觉不修炼也灵气入体,百业蓬发地兴人旺不是没原因。
小鸟唧唧呱呱地在禾安的耳边说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禾安听得津津有味地。
他们入了客栈,那客栈也是很看人的,普通人不给住,修士太低阶的也不给住。
客栈老板上前来,先不着痕迹地扫了禾安一眼,禾安还没讲话呢,小鸟就从口中吐了一块极品灵石出来:“住店,要带院子的,不是大洞府没关系,干干净净的就好,不要人伺候。”
老板一见这傀儡鸟,俏生生的品阶不低,带着的娃儿生得也是清俊,修为看不出来就铁定是比他高了,身上的衣饰嘛……
娘的,那衣摆、那袖口、那衣襟、那发带,多看一眼晕一眼,莫非全都暗绣高阶阵法?
这肯定是个高等宗门或世家出来的!
“行行行,虽然没有大洞府,但还有一个有大院子的,马上带您老过去!”
客栈老板转身立刻叫小二,然后又转身过来:“仙长用膳不?灵肉、灵米、灵酒,咱这店灵食妙膳最有名了。”
小鸟在禾安的肩膀上踏了踏。
禾安来了兴趣:“灵酒是什么酿的酒?来一壶!”
小鸟说:“老大你才十五岁,年纪太小不能喝酒哒!”
禾安:“管宽了吧你!”
小鸟挑挑眉:“要不我折纸鹤回家问问尊者大人你能不能喝酒?”
“……”
还能这样?
你有手吗?
你用翅膀折纸鹤?
你欺负人!
我还救过你勒!
十五岁怎么了,我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三十三了!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十五岁的筑基,真的假的?你小子也太狂了,这年头又不是上古灵气充裕,元婴满地走的时代,别说天资纵横者三十筑基了,四十者都有甚,你小子说大话了吧!”
禾安和小鸟往旁边瞥去,小鸟是用眼睛,禾安是用神识,结果被禾安的神识一扫,对方就生气了。
“竖子无礼!”
啪地一声,一双筷子朝着禾安飞来。
那劲可大了,光听破空声响都觉得吓人。
只是筷子还没来得及碰到禾安,禾安身上亮了一圈淡淡的光芒,衣袍上的阵法受到攻击而启动,瞬间就把筷子给挡了下来,碎成渣渣。
“……”
禾安悄悄问小鸟:“城里的人都这么凶吗?还不给人看?城外的守门人跟修士就给人看的啊!”
小鸟低声地回禾安:“这个长得很漂亮,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小嘴红红一点点,生得跟天仙一样,我听说长得漂亮的美人儿被看会不高兴,就是老大你说的那啥,傲娇?跟普通修士不一样!”
禾安点点头,懂了。
“不是这样!”
对方可气了,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了好大的响声:“你谁家出来的,家里大人没教你用神识看人等于把人脱光了衣服看,无礼至极吗!”
“没有。”
禾安摇头:“我天生眼睛看不见,家里一开始教我就是用神识看人的。可我小筑基看人就是一团气,糊糊的啊,连你衣服上的纹饰都看不清,哪看得见其他啊!”
“等你修为上去了,金丹元婴还不是随便看!”
对方不依不饶地说道。
“但我修为还没上去啊!退一步说,我修为真的上去了,用神识看你又如何?你个金丹欺负人用筷子打我打那么用力,我到时一掌拍死你你家大人来都没话说!”
弱弱的小禾安说。
“……你神识一扫……竟然能知道我是金丹?”
对方顿了一下,声音带了几许疑惑。
禾安慢慢地说:“前辈你误会了,我们小剑峰的制服,不是高一个境界的攻击攻击不启动。”
禾安想了想,掰着手指仔细算,怕自己记错了般。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然后……呃……”
“化神。”
小鸟啄了啄羽毛。
“对,化神、大乘、渡劫……一共七个境界……”
“炼虚、合体!”
对方没好气地说:“大乘和渡劫间还有两重境界,一共是九个境界!”
禾安本来想说他们家没那个炼虚和合体,大乘之后直接渡劫,然后等着打天雷飞升,可是最后还是噎了回去,七玄派与七有缘,玄之又玄,跟别人不一样。
师门之事还是别乱说的好。
禾安点点头:“你打来启动了阵法,高我一阶自然就是金丹了。”
对方“嗤”了一声,说:“一境界又分三小阶,若我压低修为,用相同的筑基末修为打你,阵法岂不是启动不了?”
禾安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会启动,只是感觉不一样,攻击没办法完全挡住,会有那么一点点痛。”
扫见对方的手指动了动,禾安接着又说:“你可以打打看没关系,我剑修。我师兄说外面的剑修越级打架是常事。真筑基末打你压低境界的假筑基末还输,要给我师父丢了面子,这死了算活该。”
对方挑了挑眉,又拿起一双筷子。
“剑修?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剑修!”
小鸟立刻说:“老大,他真想打你!”
禾安说:“我知道。”
禾安手里的那只白色绿边拐杖一抖,马上变成了一只同色小剑,不过那剑生得有些奇特,通体雪白以外,剑身竟没有开刃,还缠着绿色的花纹。
“你个剑修竟用剑当拐杖?”
对方声音惊讶:“剑修不是都把剑当命吗?捧着抱着都来不及了,你拿来当拐杖?”
对方像是看见了什么万分吃惊的事情。
“你不重视剑,这也配当剑修?!”
禾安嘴巴张了张,真心不知该如何解释。
“为什么打个架还要问这问那问家底?前辈你是不是很无聊平常没人陪你讲话?要是想聊天,坐下来喝酒吃饭我陪你聊,我其实也不是那么爱掏剑戳人的人,我是好人家出来的,我们家不兴打架论高低那一套。”
“谁想跟你聊天了!”
对方一吼,筷子又扔,不过扔得太快太猛忘了压低境界,金丹期的威压一过来,禾安的防御阵法又启动,筷子再度变成了玉渣渣。
禾安:“……”
小鸟:“……”
对面扔筷子的:“……”
扔筷子的旁边一直被漠视的两个金丹期弟子:“……”
客栈老板与小二还有其他看戏的修士们:“……”
打了半天都打不起来是要闹怎样?
禾安之前在飞行舟上睡了几天,这会儿又站了老半天,他捶了捶腰,树枝小剑一抖,抖回了拐杖模样。
拐杖这里点点那里点点,点着张长凳子,走过去人就坐下了。
“掌柜来几个菜,一壶酒,肚子饿了。”
掌柜手上还拿着“极品”灵石,这会儿自然亲自招呼,“极品”灵石可是十分罕见,就算是这修士大城也非常人能拿出来的。
“您老想点些什么?”
“好吃的都来一点。”
禾安说。
“别上酒,给我老大来壶茶!”
小鸟说:“要凉的,我老大不喝热的!”
“好咧!”掌柜立刻去吩咐。
“你就这么坐下了?”一旁的声音有些扭曲。
“我身体弱。”禾安说。
“我老大身体弱,不能站太久。”小鸟说。
剑修居然身体弱???
又不是符师、阵师或丹师!
一旁众修心里呐喊:这画风不对!
对方本还想找碴,哪知这时旁边的弟子开口说道:“陆公子还是别闹事了,您出来也有些时候,用完膳赶紧回门派吧,大师兄吩咐了您得多休息,轻易动怒对身体不好。”
那人一听,一下子来了气,还是真动怒,刚拿到手里的筷子没扔就直接被他捏成了碎渣渣:“凭你们两个也敢管老子!老子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凤照白来了,老子一样揍死他!”
“……陆公子……大师兄是为了你好……”
那两个弟子一个脸上略带怒容,一个觉得他无理取闹但是又无奈。
“他死了我就好!”那人说。
禾安神识又扫了扫。
“你还看!”那人怒呛禾安。
“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来啊,来战!”
茶水和灵膳很快就送上来了,禾安一边吃一边说:“金丹我不怕,筑基你稳输!”
可他算了算,今天这一架十成十打不起来。
禾安抬头想了想,低声问小鸟:“姓凤的是不是都有上古凤凰的血脉啊?我记得师兄好像说过。”
小鸟歪了歪脑袋,看起来憨态可掬,可是说出来的话要气死人:“想屁呢,天底下姓凤的那么多,谁都要攀来姓凤。我也姓凤啊,但我就是一只小小鸟,还是一只没活过百岁就夭折的鸟。”
“噢!”
禾安秒懂。
“攀龙附凤。”
“竖子无礼!”
这回换那姓凤的大师兄的两个师弟怒吼。
而那方才对禾安竖目以对的美人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淡淡地说:“你这话合我胃口。”
“我老实人,只懂得说直话。”
禾安挟了一筷子肉嚼了嚼,原本没什么神采的漆黑色眼珠子突然一亮:“哎呦我的天,虾子!我好久没吃过虾子了,这好吃!”
那姓陆的突然走了过来,在禾安的对面坐下,目光在禾安身上扫过来又扫过去,手撑在桌子上,看着禾安吃东西。
禾安也不理他,外面世界怪叔叔很多,眼前这应该算一个。
“喂,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真的假的才十五岁?十五岁你家大人放心让你出来外面?”
禾安专心吃东西,并未鸟他。
“问你话呐!”
对面的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禾安桌上的茶水都抖地溅出来了。
“问人名字先报自家名啊!”
禾安说:“你懂不懂礼貌啊前辈!”
小鸟张开翅膀,在禾安肩上展了展羽翼,换来对方一阵怪声怪调:“你这鸟……不是普通傀儡鸟吧……我怎么看不出牠的修为?”
红眼睛的小鸟瞥了一眼对方,婉转清越的声音啾啾两声后说道:“竖子无礼!”
“竖你娘的子,老子掐死你!”那人怒道。
在对方要伸出手的时候,禾安很好心地道:“你别惹她啊!你惹不起她,真的,我老实人,不说假话!”
九州大陆地大物博,主分东、西、南、北、中五州,其下再细分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小州,人族与修士混杂而居,又有少数妖族处于其中。
这个就是宁禾安目前生活的世界。
禾安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体内灵气与魂魄不合,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不能视、只有皮肤对外界冷热碰触还有一点感觉,才没和外界断了联系。
禾安是记得上辈子的事的,上辈子他才高三,毕业旅行的时候游览车在高速公路上被来了个连环车祸,头一昏、眼一花,再醒来他就从这辈子的娘的肚子里给生了下来,成了九州大陆里的新员。
而他那时候过得有些……
嗯……
禾安性子乐天,不去想当年的事。
后来没多久禾安就被师父捡去七玄派,过了几年魂魄和灵气磨合了,小医峰和小丹峰的师兄们又常常把他抓去治一治这个、治一治那个,现在除了眼睛还看不见以外,耳朵能听、嘴巴也能讲了!
一想到如今的生活,禾安觉得自己很幸运。
只是长到今年不过十五岁,上辈子政府规定的法定成年日子都还没到,上个月师父出关一看到他的修为,怒道了声:“竟然才堪堪筑基末期,你这蠢材!”
然后就把他一脚踢出山门,要他去找机缘,不到金丹不准回!
师父气呼呼地走了几步路后又回头:“二十岁以前必达金丹,否则也不用回来!”
禾安一屁股跌坐在七玄山山脚下,有点懵,回过神后扯着沙哑的嗓子就朝山门吼道:“师父你起码给我些银子、灵石啥的再踢我出门啊,我没吃的、没喝的,在外头是要饿死的啊!”
禾安话语才歇,就有一个储物袋朝他面门飞来。
“哐当!”一声撞在他脑门上。
接着又有六个储物袋落在他身上,每一个都来自不同的人。
禾安喜孜孜地一个个打开,眼睛看不见,没关系,他有神识。
用神识一探,唉呦,小禾安笑开怀:“师父的红包最大个,里面上品灵石、中品灵石、下品灵石一大堆,唯独没有银子。”
不过有十枚储存了师父一式惊天剑诀的玉简──这个好,出门在外保命专用。
其他六个师兄师姐的储物袋也装了满满的好东西,符峰的符箓、阵峰的阵法、医峰并丹峰的灵草丹药、器峰的法器、兽峰的灵兽蛋,还有灵石、银子和铜钱也准备了一些。
有些扫了一下,明明白白就是直接从自个儿身上扯下来的。
禾安心想,他们七玄派就是好,当师父的关门小弟子又是更好,上头一堆师兄师姐疼人呢!
于是从被带回山门后第一次出门的禾安也没有嚎,把全部的储物袋都倒出来放到师父那个最大的袋子里之后,掏出一只飞行舟,高高兴兴地跳了上去,开开心心地置入灵石,歪歪斜斜地开走了。
禾安走后几个小峰的峰主出现在他离开的地方,每个都伸长了脖子遥遥看着他那艘金色小舟。
“连灵舟也是第一次用,唉唉唉,撞树了!”
小器峰峰主担心得差点追上去,但师父的神识还在上头扫着,他不敢真追啊!
“不到金丹不能回……我这般天资纵横,都九十岁才成丹……禾安又不是师父……”
“师父几岁成丹的哇?”
“二三”
“强人所难呢这是!”
“我就担心他的眼睛……”
“禾安那么单纯,在外面会不会被人骗啊……”
小兽峰的师兄很担心。
这话一出,几个师兄师姐眼睛刷刷刷地往他那儿一看,上上下下扫了他好几眼。
“怎……怎么?”
小兽峰的感觉莫名其妙。
“最单纯的就是你了。”
专职布阵,对小师弟的脑袋略有研究的小阵峰峰主说。
再说宁禾安。
禾安驾着金灿灿的飞行舟从荒凉的西州一路往东,朝中州去,结果撞上好大一个结界,飞行舟都差点翻舟。
禾安停下来问了好些修士才知道中州老几千年前就不给人进了,听说是几千年一场大战杀得乱七八糟,里头罡风四起,妖兽一堆,天地人三界仙尸遍布,煞气魔气妖气充斥,被最后残存还活着的仙人给合力封了。
他虽然满心好奇,但也只得绕路走,筑基小修伤不起,师兄师姐早几百年前就都是化神往上的大能,他连金丹都没有,死掉不打紧,就怕师父嫌他丢人,死了以后不让七玄家的给他收尸,还要拿鞭子鞭尸。
本来要去东州的,结果绕啊绕地,就绕到了南州。
雏凤城。
禾安又撞到了结界,飞行舟嗡地一声差点又翻了。
他听见了外头传来的笑声,揉揉眼睛,打开小窗户往外一看,神识一探,见到两团清气白嫩嫩的围在两个人身上,其中一人朝着他喝道:
“雏凤城上、城内皆不得御舟或乘法器飞行而过,无论来者何人,且请下贵宝器步行!”
那雏凤城很大,是南州最繁华的一个城市。
城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修士,形形色色,穿着得宜者有、仙风道骨者有、破烂补丁者亦有之。
有几个人还朝他看了一眼,如果禾安看得见,必定会瞧见人家眼中的揶揄:“瞧,又是哪家初出茅庐的小娃子,不懂规矩出来晃荡的!”
只是禾安眼睛不好,神识只能瞧见朦胧一片,见东西还得瞧那东西灵气多寡,有灵气的能明确见着形状,没灵气的便是模糊的了。
禾安想了想,要是有人从他家七玄上方而过,那七玄法阵也是会把人打下来的,这会儿人家只是请他下来用走的,飞行舟也没翻,还和他讲道理,这雏凤城也算不错,便“噢”了一声。
修士耳朵很灵,他这声“噢”对方估计是听得到的。
他只是个小筑基,修为烂、态度懒散,对方也没生气,那团白嫩嫩的清气毫无波动,感觉心境很稳呐~
禾安把睡觉时散开的头发重新绑好。
他不会挽髻,从来都是一把马尾了事,扎好马尾后,整整师门统一派发的白底滚金火焰道袍,穿上白色镶金踏云靴。
从储物袋内抓了只通体纯白的小鸟出来放到肩上,接着慢吞吞地走下飞行舟,左手一抓收了飞行舟,右手一放出现了一节白色绿边小树枝,小树枝一震成了一只高度刚刚好的拐杖。
禾安在小鸟头上一点,原本安静如同瓷器一般的鸟儿突然睁开了双眼,整只鸟发出淡淡灵光,红宝石般的眼睛左顾右盼俏生生的,又抖了抖羽毛,嘴一张,发出婉转清脆的人声:
“雏凤城,我们到了雏凤城。这里是南州第一大城,里面有仙市呐,老大想逛街淘宝解闷还是先找个客栈休息梳洗啊?”
“咦,百灵鸟?”
路过的修士听见鸟声,惊讶地道。
“不对,那不是百灵鸟,是傀儡偶!”
一边的修士叽叽喳喳地。
百灵鸟是种罕见的妖兽,极其聪明,只要教过牠一遍的事情就能记得,有些血脉纯正的百灵鸟甚至有妖兽一族的传承,能通古今。
只是百灵鸟寿命不长,就算开了神识通常也活不过一百年,慧长而早夭。
禾安这只算起来是傀儡偶,只不过傀儡偶中塞进了百灵鸟的魂魄,他在小剑峰的后山捡的。
小鸟想活不想死,那时候只剩一口气了,禾安就跑去小器峰跟小阵峰,折腾了两个多月没睡觉,才做了小鸟的身体跟阵法,把魂魄给留了下来。
拄着拐杖才踏出几步,小鸟就说:“前面三步处有石头,大石头,你别撞了!”
禾安说:“大石头?怎么我没看见啊?”
小鸟说:“没灵气呗!又不是像我们山上的一花一石都灵气充沛,你的神识再扫扫,多练练。”
禾安依言又扫了扫,这回“噢”了一声:“我看见了,模模糊糊的。”
这一人一鸟在修士眼中也不怎么招眼,筑基期的小伙子跟会说话的傀儡偶没什么稀奇,大家看看也就过了。
倒是守门两侍卫的其中一个顿了一下,说:“那块大石头是界碑,上面有『雏凤』二字,右边还有一块小的,你的脚和棍子别踩到上面去,会犯雏凤城忌讳。绕到这边来跟我走,另外,入雏凤城每人一颗下品灵石。”
禾安“哎”了一声,沙哑地道:“好人啊~”
小鸟跟着婉转地叫了一声:“好人啊~”
出门遇见好人,心情好啊~
虽然其实那守门的也没多做什么,一切不过本分而已。
禾安以前看电视、看小说,都说修士只要身怀异宝,外出历练时露出个角角,就会招来八方追杀,谁都要你怀里的储物袋,顺便还要你的脑袋。
可他来了这个地方以后觉得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自打拜了师,上了七玄派,除了师父有点暴躁、有点凶,前面六个师兄姐偶尔不靠谱,下山遇到的人都和和气气的,也没有传说中的杀人盗宝的事情发生啊?
禾安把这一疑问问了小鸟,小鸟拍拍翅膀,红眼珠瞥了瞥禾安,怪声道:“老大你现在拿出最值钱的不过是那艘飞行舟,便宜货啊!”
“全舟通体金子打造的捏!”
禾安不满意地道。
“小啊,又不大,最多只能搭三人!人家大宗门开一艘能塞几百人的,那金子才多。”
小鸟道。
“上面有刻阵法,能防御,撞不翻!可抵渡劫大能一击。”
禾安说。
“我见过一击能轰掉渡劫大能的宝舟!”
小鸟歪头,啄啄自己的羽毛。
“……我身上也有师父的惊天剑诀,能轰渡劫大能……”
“十张一起轰才能!而且你又没有拿出来晃给所有人看,没人会来抢。”
“我还有树枝小剑呢!”
禾安说。
“树枝小剑也就打金丹比较痛而已,打不了渡劫,会断的。”
小鸟说。
禾安想想,拿出储物袋朝里面扫了扫,亮晶晶的灵气缭绕,好多个法器跟宝器,不过那些都不是自己做的,拿出来摆显没啥意思。
禾安再想了想,也不泄气,握住拳头道:“等我金丹!金丹就能用丹火炼器兼炼丹了!到时我练个大杀器出来,还怕没人来抢?”
“别人都怕修士来抢宝,老大你是眼巴巴求人来抢宝,这样不对啊,反了吧!”
小鸟说。
“哎,你不懂,我在这里没什么追求,可是人生一定要有个什么追求,不然真的挺无聊的。”
禾安说。
“老大你脑子怪怪的,你娘怀你的时候长坏了吗?”
禾安想了想,认真地道:“冰天雪地里冻坏了的吧!”
“噢,那有可能!”
禾安的师父葬玉尊者是在厚厚的雪里头把禾安挖出来捡回七玄派的,这事小鸟听过,一听就没忘记过。
毕竟才十五岁,身体也是真不好,禾安专注破阵后几个时辰就感到疲惫,脑袋一歪手一摊,便在床上睡去了。
他睡得很沉,梦也不做一个,和普通的修士完全不同。
睡啊睡地,睡到自然醒过来,跑去美美洗了个澡后,穿了件小衣松散着头发,就去书房画符练符文,练完符文接着解阵,一连许多天皆如是。
小鸟站在窗棂上,抖抖羽毛,把毛都抖蓬了,变成一团鸟球。
雏凤城的天上圆圆热热的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照得小鸟昏昏欲睡。
禾安画符解阵的时候总是会有灵气逸出来,那些灵气天生干净纯粹,小鸟深吸一口气,吸得饱饱的,浑身羽毛都泛光了。
大院子里也和前几日不同了,一些修真界常见的寻常灵株花草原本靠埋在地底下的灵脉而生,但客栈的阵法斩去它们能够毫无止尽大口大口吸收那条灵脉灵气的可能,然而现在那些花草却比禾安入住前长得更水灵了,一株一株全都向着禾安这厢房歪着长,铃兰花发出铃铃铃的欢笑声,整个院子都蒙上一层淡淡薄薄的灵气。
只是小鸟瞇着眼,让灵气在花草间转了几圈后,又深吸几口气,把那些灵气给吸了个精光。
禾安是解不开客栈厢房门口那个大阵法的,他学阵法才几年啊,符文宗符文大师的阵法他要解得出来,那他不是天纵奇才,而是要被抓去剖颅给人研究脑袋是怎么生的妖怪了。
可是玩了几天的阵法,又画了几天的符箓,禾安摸了几天的大院墙角,虽然门外阵法无法破解,但大院内的阵法却略有松动的痕迹。
禾安缓缓吐了一口气,仅仅有所感悟一点点,他就高兴开心满足极了!
玩够之后,他也没忘记本业。
这天一早他终于拿出了树枝小剑,一脸肃穆地站在院子中央,然后摆出起手式。
动也不动地站了好一会儿后,禾安挥出第一剑:“喝!”
小鸟站在树枝上远远地看着他。
禾安在第一剑后略略想了想师父的身形,感觉自己没抓准这一剑。
他脑袋一歪,没拿剑的那只手抓了抓脑袋,说:“师父要打死我了!”
小鸟也说道:“尊者大人会打死你!”
禾安深吸一口气,把持剑的手缩回来,摸摸树枝小剑,跟它培养了一下感情。
“小贱啊小贱,你要争气啊!惊天七剑咱们第一剑都练不好,这样怎么和人打架?虽然我知道最近认识了新阵法后稍稍冷落了你,可是我也一直把你放在身边,画符的时候、练阵的时候都没离开过你。
我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啊,我们可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你相信我啊,别闹别扭和我一起好好的练剑,我也会好好的待你的!
亲亲,这是我肺腑之言啊!
禾安的语气跟在骗一个小姑娘没两样,小鸟都要鄙视他了,可是这时候树枝小剑身上却有淡淡绿光一闪而逝,仿佛接受了这几天被冷落的事,也接受了禾安的解释。
禾安乐了,他亲亲树枝小剑,然后又摆出一脸严肃的面孔,再一个起手式,专注想师父的身影一百年,冥想之后把师父冷冰冰但帅帅的身影记牢后,挥出第二剑:“喝!”
院子里有风震动,树梢叶子沙沙一响,随即恢复平静。
禾安点点头,好像能行。
接着还是冥想,然后第三剑:“喝!”
剑影现,破空风残缺。
第四剑:“喝!”
风动摇,院内护阵符文现。
第五剑:“喝!”
碧空裂,地震树歪斜。
第六剑:“喝!”
这一剑不得了,禾安整个人栽进一个玄妙的境界,感觉自己的身影与师父烙印在他脑中的残影重叠,惊天七剑第一剑剑成,结果前面被剑气扫到的院子墙壁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整个大院子都晃了一晃。
“啊──”
禾安突然听见一阵女子的惊叫声,这才从玄之又玄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嗯?怎么了?”
小鸟拍拍翅膀,飞到禾安肩上。
“你把人家院子里的阵法打开花了。”
“院子的阵法怎么会被我打开花?”
禾安疑惑地说:“符文宗的符文大师阵法来着,那么强!”
“你这几天一直在拆阵啊!墙角角的阵法被你画糊了,缺角阵又给尊者大人教你的惊天一剑一斩,哪能不开花啊!”
小鸟说。
难怪尊者大人会收禾安当徒弟,禾安果真还是有那么点当剑修的资质的。
禾安听见就乐了。
“我还真厉害。不过刚才是谁在叫啊,你听见没,是女人的声音呢!好像还有噗通噗通的水花声!”
这时大院子的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外头有人说道:“仙长在不,小的是飞来楼的掌柜,方才飞来楼震了好几下,似乎是从您院子里传出来的,不知是否出了什么事,仙长可有大碍,可否开门一见?”
禾安认得这声音,的确是飞来楼的掌柜。
他长剑一抖,化成了拐杖,拿拐杖在地上点啊点,慢吞吞地去开了门。
“仙长啊~”掌柜的一脸笑,可笑得有些苦。
“咋啦?”
禾安披头散发的,还衣衫不整,一副刚起床的模样。
“您老没事吧?”
掌柜的明知故问。
禾安转了个身,拐杖点点点,往院子里头走去。
掌柜的连忙跟上,走进院子里后这儿看看那儿看看,不看还好,一看心头就一揪。
飞来楼比较好的几间上等房都是用芥子空间通道连出去的,落地在城郊一处圈起来的灵山上。
那儿空气好,洞府相连,交错的几个小院落也是用心请专人打造的。
天上有个透明盖,刮风下雨不落内,院里灵花灵草一大堆,色彩缤纷光灿夺目。
可没想到被这禾安一住,现下天顶上裂了一条缝,这下要漏雨了;
花草树木歪歪斜斜树还断了,那是精钢木啊,得多能折腾才会断;
连接隔壁的粉墙给砍出了好几处剑痕,都破到隐约能看到隔壁间的小温泉了,隔壁可是住了三位金丹期修士,还是两男一女共同出游的,这下可好……
搞不定是要死人的!
“仙长啊~”掌柜的悠长地叹了口气:“您老这一折腾,是要我这条老命啊~”
小鸟拍拍翅膀,吐了几块上品灵石给掌柜。
“修修就好了。”
“这真不是修修就好的事……”
掌柜的欲言又止。
小鸟在禾安耳边传声嘀咕:“隔壁有个女修士在露天洗浴,旁边陪了两个男修士,三个人一起泡着。”
小鸟的眼睛可好了,从墙缝缝里就能瞧见隔壁院子。
禾安立刻跟掌柜的说:
“我眼睛不好看不见东西,但耳朵可好了。刚刚好像听见个姐姐叫了一声,是不是被我练剑时震到墙上的剑气吓到了?我剑修嘛,才十五岁就出山门下山历练,以前在山上都这么练剑的,不知道这里随便一挥就要打坏墙。要是打扰了店里哪方客人还麻烦掌柜的帮忙到个歉……我有个……唉,小鸟,把我的储物袋叼过来!”
小鸟飞进厢房里,在床上蹦了蹦,翻出禾安师尊给他的那个储物袋飞了出来。
禾安接过后打开掏了掏,掏出一朵花来。
“这个当陪礼。”
掌柜接过一看,唉呦娘的,五百年生的小棠花,磨粉吃了养颜美容,加到胭脂里面朱唇一点那是光彩夺目,女修最爱,没有第二!
而且外头卖的都是一百年生的,还死贵死贵,五百年的是有些罕见了!
禾安又不要脸地褒了掌柜的好大一脸:
“我剑修嘛,早上起来一定得练剑的。只是才住进来几天,这两天不知怎么地境界好像隐约有些松动,这不才挥了一剑,就感觉天地灵气灌体,真气直接窜三级!我觉得铁定是飞来楼这小院子灵气充沛有助我修练!
这样我肯定是要和我朋友大肆宣传的,让大家伙儿有事没事就到你这住住,到时所有人都知道你这里风水好、灵气充沛,还能叫人悟境界!
老板到时客似云来,名气轰动九州啊!
”
“哎,好说好说,我们这飞来楼的确是好,都是请名师看过,专门为修士所造的!”
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
小鸟撇了撇嘴,禾安呼弄人呢!
他才刚下山,根本一个朋友也没有!
两人这一来一往,禾安又掏了颗品相不错的养生丹药给掌柜,掌柜这才笑着离开了禾安的院子,根本也忘了检查那裂开的粉墙。
修真界里死物啥的都不重要,墙裂了、树倒了、花残了,再盖再栽就有,可“机缘”两字最飘渺最难碰,得了那是好运气。
客栈老板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了,但禾安观气,瞧他境界卡在炼气初期应该许久,这样下去不用几年就寿元到期该死了,养生丹能帮得了他一些些,让他多几年寿命得活,可接下去能活多久就得看个人造化了。
扔了一颗糖丸子进嘴里嚼了嚼,顺道也丢了一颗给小鸟,禾安关门,转身哼着歌进房间。
不一会儿他想到个事,拿了几张符急急忙忙跑去把那面被轰裂的墙给贴起来。
隔了音,补了阵裂之处,这才回房。
刚才他最先说的那些话是解释给隔壁的女修听的,年纪小的修士糊涂犯了点错,修道人心正的真心不会跟你太过计较,更何况禾安都送歉礼过去了。
可要真遇上要和你计较的,那就来战,七玄派的弟子绝对不会给师门丢脸。
因为如果丢了脸没被外人打死,回家师父也是要打死你的!
陆水芜啐了一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禾安:“彼此彼此啊,我也是常常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人的话音才落,陆水芜面上的血色突然退得一干二净,禾安也感觉到了奇怪的东西,禾安掐掐小鸟,小鸟闭嘴不讲话。
原本不应该有风的洞天福地外传来了一阵风声,房间外的林子里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恒亮的洞府上方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芥子空间瞬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沈重的威压从天而降慢慢落下,压得所有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水芜,你又淘气了……怎么连着两天都不回家呢,叫我好找啊……”
那声音酥磁魅惑,仿佛无处不在,一听,又像从耳边直接钻到了心底,让人心里痒痒的,可想挠又挠不着。
禾安听着,心底直发毛。
好恐怖!
光听声音就觉得好恐怖!
伏地魔来了!
然后禾安心里想……
不知道他有没有鼻子!
陆水芜在听见凤照白声音的那一刻,手中就出现了自己的本命法器。
那是一柄铁扇子,扇骨色泽鲜艳如血,扇身干净洁白,一放出来便往外飞去,扛住了凤照白的威压。
陆水芜因为方才和禾安的谈话,心里头对凤照白的不满与怀疑达到了极致,他的脸色阴沈不已,心中杀机骤起,那杀意浓重到禾安都有所感觉。
禾安心想这回要完,别人相爱相杀,他和小鸟却掺和进来,要是一个不小心,自己和小鸟两条小命可真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禾安不敢有大动作,只是以手指凌空画了几笔,然后朝陆水芜身上一拍,脑中闪过一字“隐!”
陆水芜身上贴的那些金符瞬间消失,张张都潜入了陆水芜的体内。
陆水芜瞪大双眼,诧异非常。
凌空画符这手段不是谁都使得出来的,宁禾安这小生后辈有能耐啊!
禾安隐约知道凤照白的修为比他高上很多,这样的情况要是和陆水芜密音传声,那是妥妥的会被听去的,是以他只得抓过陆水芜的手掌,在对方手心写道:“收杀心,斗不过,等时机!”
几个字。
陆水芜扬眉,无畏地道:“笑死人了,我会斗不过他?”
禾安抓了抓脑袋,写道:“你不要命,我和我的鸟还要!”
然后重重掐了陆水芜的手一下,表示愤怒。
“水芜,怎么你洞府里还藏了个人?”
外面那声音幽幽,仿佛是个伤了心的吃味道侣。
“师弟们说你看上了个小筑基,我本来还不信的。哪知看来却是真的……你真是让我心碎啊……”
“真的又怎样!我陆水芜行事就是如此!你管得着吗你!”
陆水芜朝外怒道。
“你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待你之心天地可鉴,从未变过,但你竟是如此回报我的。”
凤照白淡淡地说:
“你若喜欢他,我杀了他便成。别和我闹了。我这回出门好不容易为你寻回几株希罕的千年灵植,已经交与丹门炼丹,等丹成之日你服下,咱们的孩子便可顺利出生,也能修补你亏损的身子骨。
出来好吗?
你就只剩这一个洞府了,别让我破了禁制再进去。
最近门派内事情多,加上孩子也要出世了,这洞府再毁,我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再寻一个给你玩了。
“杀什么杀!宁禾安的命是我的,只有我能动!”
陆水芜怒道:“而且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你也不知给我吃了什么!禾安说里面……”
“喂喂喂!”
禾安立刻死死掐住陆水芜的手。
“你作死啊!”
小鸟鸟喙一张,“哔──”了一声,将将把禾安的话给盖了过去,只容陆水芜听得到。
陆水芜被禾安一掐,马上就回过神来。
他看了禾安一眼,也不知怎么地,这时候竟觉得禾安看久了,已经很顺眼了,听到凤照白要杀禾安的话,心里就不舒服。
陆水芜说:“你放心,我保你。凤照白要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子戳死他!”
禾安愣了一下,心里虽然有些感动,但最多的还是感触。
“你确定在你相公跟前说这种话,不是故意激怒他醋海生波,然后从今尔后只要看到我、想到我,就想杀掉我?”
陆水芜一脸嫌弃地看着禾安:“宁禾安,你也为免把自己想得太要紧了。你以为在我心里你有那么重的份量吗?我只是顺口说说罢了,你个小筑基还入不了我的眼,更何况是凤照白!”
禾安严肃地说:“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我自己都不看重自己,还有谁会看重我?”
陆水芜呆了呆,然后小小顿悟了一下。
待他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心境竟有些许增进,很高兴地对禾安说:“哎,小禾安,你这句话说得好,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谁教你的?”
禾安歪头想了想:“……忘记了。”
语文课本吧!
感谢义务教育,让金丹修士突然间对我有好感!
禾安听着,觉得凤照白的行为其实有些阿呆,当爹的看着老婆的肚子里的儿子,加上老婆又是个爆脾气的,说不准现在正在犯产前忧郁症,自然是要宠着护着打都不能还手的没错。
但最重要的是陆水芜那修真者的直觉!
只要直觉这一项发了警讯,那可不能简单看待。
禾安也是个照着直觉来的。
靠着直觉这一样,他多少次躲过了师父的踢屁股责罚!
所以说他也相信陆水芜的直觉!
禾安问小鸟:“小鸟你觉得呢?”
小鸟拍拍翅膀说:“我不懂你们人族的弯弯绕绕。”
禾安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张清明符,一掌拍到陆水芜的胸口上。
接着又拿出了几张凝思符、聚魂符,反正和神魂有关的都给他掏了,然后朝着陆水芜就是一阵乱拍。
禾安说:“小陆,我年纪小想不出什么办法帮你,如今也就只有一个法子了。你重新捋一捋自己的记忆,最好是把你从出生到现在,爹娘是谁,长在哪里,中间为什么会遇到那凤照白,怎么跟他结成道侣,哪时候进灵天派的都给想清楚。
自己的事情自己最知道,只要想清楚,再顺着连同那些旁枝末节也一起想通彻,直到交换着验证几月几日什么时候做过什么都得明白,那就算真是有人在你记忆里动手脚,你也能自个儿找到漏洞了!
百密总有一疏,更何况人的脑子不是那么好呼弄的!
除非你自己呼弄了你自己!
”
“你是说有人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
陆水芜顿时杀气四溢。
禾安叹了一口气:“你人单蠢。”
陆水芜怒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拐着弯骂人啊!”
禾安眼睛亮亮,笑了笑:“你真好玩。”
陆水芜举起手,就要朝禾安戳去。
小鸟说:“别动手动脚,欺负我家老大年纪小道行浅啊!”
陆水芜都要气炸了。
“他年纪小道行浅能掀翻三个金丹?我看你们就不知道是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老魔,一个使得一手金符,一个修为高到我都看不出来,你们俩能是寻常人、寻常妖吗?我被他拍符时连躲都来不及躲,这要是烈火金符,老子都不知道被炸死几次了!”
禾安“噢”了一声,笑笑说道:“我动作快,练出来的。再说符修动作不快点,那符还没发出去不就给人打死了。”
陆水芜:“符修?你还说你是剑修!”
禾安:“我剑修没错啊,辅修符文,附修阵法,等到了金丹期有了丹火还可以再修丹、器二种。我对啥都有兴趣,以后肯定会越修越多的。”
“你修练如此不专,你师父知道吗!”
陆水芜没见过这样的人。
九州大陆上的修士大多都是抱着一项喜好,专精不懈的。
毕竟修真到最后就是要修仙,唯有一开始就明白自己要走的道,专注于其上,才能悟道,才有成仙的可能。
“尊者大人当然知道!所以老大才常常被尊者大人打!”
小鸟叹了口气。
“整个九州大陆除了尊者大人以外,第二个天生剑体,注定修剑的苗子居然玩符阵,真是家门不幸啊!”
陆水芜连连被噎。
天生剑体那是什么!
那是千年难得出一个的极品体质!
如果说一个单灵根的剑修要用一百年成就金丹,那天生剑体只要五十年就能成。
倘若这个天生剑体又有一个很厉害的二十三岁就已经成就金丹,且现在不知是何大境界的剑修师父领着,再加上一点机运,那二十年金丹……
呵呵,还真可能不用作梦就能结出来。
陆水芜望着顶上横梁,泄气说道:“其实你才是魔修,夺舍重生的老魔吧……”
才十五岁这都什么本事?
连他肚子里有魔气也看得出来?
禾安歪歪脑袋。
小鸟解释说:“夺舍是种禁忌法术,通常是寿元已尽的大能或魔修为了延续寿命,好一点的是找新鲜刚死的尸体,坏一点的是直接把生人魂魄挤走,然后将自己的魂魄移到对方的身上。
像老大你这种天生剑体就是很多人垂涎的对象,身体资质好,年纪小有潜力,夺了你的舍将来前途无可限量,一路顺遂到渡劫期之后直接成仙都有可能。
”
禾安说:“可是我是瞎子啊!”
小鸟说:“对噢我忘记你是瞎子了!”
禾安又说:“而且我身体弱。”
小鸟说:“是噢你还身体弱!”
这样资质是要打折扣的。
不过算一算,也不是什么事,若是天生剑体又自带灵气的事被发现,还是会有很多人想抢!
陆水芜突然抖了一下:“等等,会不会凤照白才是那夺舍重生的老魔?我们讲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把事情往这上面想去呢?”
“嗯?”
禾安也顿了一下:“所以你跟夺舍重生的老魔有了孩子……他还整天含情脉脉地看着你的肚子……”
禾安慢慢地抓起小鸟,撸了撸它头上的毛。
“亲爱的……我感觉我的胃有点不舒服……这都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老魔的年纪要几岁起跳啊……男人给男人生孩子就算了……师父的年纪没五百也有四百了吧……给个四百岁的男人生孩子……我无力抵抗这种设定啊……”
小鸟展开翅膀糊了禾安一脸。
“不许妄议尊者大人!就算尊者大人一千岁了,也有人排队要给他生儿子的!”
禾安:“你对!你都对!就你对!我错还不行?翅膀打脸很痛的!我是你老大,下次别用翅膀打我脸,不然我打回去啊,没得说情啊!”
小鸟:“吾这是代替尊者大人惩罚你!”
禾安:“你个小鸟还有理了!”
陆水芜脸色突然一变:“如果他真是夺舍老魔那可糟糕了,我们方才讲了几遍他的名字!他如果道行高,很容易感觉到我们的位置,会循线找过来的!”
“蛤?他是伏地魔吗?九州也吃这种设定?我以为喊那个人的名字会被他听到,只有在哈利波特里面有!”
禾安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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