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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无删减全文

洌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医匠答道:“将军,这三个药方都没有问题。同一种病每个医匠都有不同的治疗方式,药方的药材或者剂量都有差别,这都是根据病人的病严重与否,以及身体情况来的。我等仔细推敲,这三个药方并无不妥之处。”吕蒙还是信不过,说道:“将你们平时治疗箭伤的药方开出来我看看。”几个医匠写出来药方后,吕蒙一一对照:“怎么你们写的药方,与这份对比,药材少了这么多?”医匠吞吞吐吐,最终还是答道:“将军,用在普通士兵身上的药,哪能配这么多的药材。”吕蒙瞬间明白了,不由怒道:“那就写给将军们用的药方,我要看这些药方干什么?”几个医匠会意,唰唰唰的下笔,很快又写出来了一份药方。吕蒙再次对比许久:“这里几味药材怎么替换了?”“将军,我们开出的药方中的药材,多是常见便宜的...

主角:糜夫人赵云   更新:2024-11-12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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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糜夫人赵云的现代都市小说《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洌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匠答道:“将军,这三个药方都没有问题。同一种病每个医匠都有不同的治疗方式,药方的药材或者剂量都有差别,这都是根据病人的病严重与否,以及身体情况来的。我等仔细推敲,这三个药方并无不妥之处。”吕蒙还是信不过,说道:“将你们平时治疗箭伤的药方开出来我看看。”几个医匠写出来药方后,吕蒙一一对照:“怎么你们写的药方,与这份对比,药材少了这么多?”医匠吞吞吐吐,最终还是答道:“将军,用在普通士兵身上的药,哪能配这么多的药材。”吕蒙瞬间明白了,不由怒道:“那就写给将军们用的药方,我要看这些药方干什么?”几个医匠会意,唰唰唰的下笔,很快又写出来了一份药方。吕蒙再次对比许久:“这里几味药材怎么替换了?”“将军,我们开出的药方中的药材,多是常见便宜的...

《扶得起的阿斗糜夫人赵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医匠答道:“将军,这三个药方都没有问题。同一种病每个医匠都有不同的治疗方式,药方的药材或者剂量都有差别,这都是根据病人的病严重与否,以及身体情况来的。我等仔细推敲,这三个药方并无不妥之处。”

吕蒙还是信不过,说道:“将你们平时治疗箭伤的药方开出来我看看。”

几个医匠写出来药方后,吕蒙一一对照:“怎么你们写的药方,与这份对比,药材少了这么多?”

医匠吞吞吐吐,最终还是答道:“将军,用在普通士兵身上的药,哪能配这么多的药材。”

吕蒙瞬间明白了,不由怒道:“那就写给将军们用的药方,我要看这些药方干什么?”

几个医匠会意,唰唰唰的下笔,很快又写出来了一份药方。

吕蒙再次对比许久:“这里几味药材怎么替换了?”

“将军,我们开出的药方中的药材,多是常见便宜的药材,而张公之孙的开出的药方,其中药材多是珍贵之物,药效相同,但医治效果更好。”

吕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不过他又对剂量疑惑了:“为什么其中有几味药材,剂量与你们开的不一样?”

“剂量是因为伤情严重与否和身体强壮与否而定……”

仔细问清楚后,吕蒙才放下心中疑虑,同是心中不由道:“莫非是我想多了?”

“嗯,定是我想多了。正是因为他心中无鬼,才会当面说出以后不会来的话。毕竟药方留下来了了,换药和煎药这样的琐事他们也不会有愿意干。”

吕蒙是聪明人,但是有时候人太聪明了,反而会被聪明误。

回到军营中就闲得无聊了,刘备开始忙碌了起来,不断的派出传令兵传出命令。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乌云在头顶汇集,风也刮了起来,吹的旌旗猎猎作响。

原本炎热的天气凉爽了下来,待在军营中补觉的刘禅也走了出来。

“怎么还在操练?”刘禅想去校场吹吹风,不过听到风声中那整齐的杀杀杀的声音,便顿住了脚步。

陈到跟随在后说道:“少主,是张将军在操练士兵,军中无战事,张将军往往都是要操练一天士卒的。”

“一天?士兵们可受得了?”刘禅不由问道。

“也不是一整天,是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三个时辰。”陈到说道。

“走,去看看我三叔是怎么练兵的!”

临近校场,就听到张飞的怒骂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刘禅向着校场望去,张飞手中正拿着鞭子抽打一名士兵,那名士兵在地上打着滚惨叫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飞要这么鞭挞一个普通士兵。

“这是怎么回事?”拉过一个在旁的军官,刘禅问道。

“少主,这个士兵以内在队列里讲话,所以被惩罚了。”军官答道。

刘禅不由语塞,训了一天了,士兵们哪能没怨言?埋怨几句实属正常。

张飞治军严厉,爱鞭挞士卒,是在史书中都有记载的,而张飞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导致被部下给杀死。

刘禅看着张飞抽打士兵的身影陷入了沉思,想要让张飞改变这种性格是不可能的,毕竟刘备都没法让张飞改变,自己更加不可能了。

但是若是一直放任张飞鞭挞士卒,张飞最终的结果会不会还是被部下所杀?

就在刘禅的沉思中,张飞也看到了过来的刘禅,又看了看天气,快要有大雨落下了,于是下令道:“今日就到此结束了,解散。将他送去医匠那里,好好治疗。”

“三叔,那个士兵犯了什么错了?”看到张飞走过来,刘禅问道。

“小子,怎么?觉得三叔我对待士兵严厉了?”张飞问道。

刘禅赶忙道:“三叔,我观古籍中所载,将领对待士兵有如亲子,才能让士兵效死命,战国名将吴起,平时与士兵吃住同在一起,深得魏国军心。在一次巡查军营时发现一个士兵背生坏疽流脓,吴起用嘴将脓吸出,从此魏国将士死心塌地追随吴起。赵国马服君赵奢,每次获得国君赏赐,或者缴获战利品,自己都分文不取,全部分给全军将士,因此也深得赵军士卒爱戴。”

“而却从没有看到过对待士兵动辄打骂的将军,能被士卒爱戴,在战场上愿意为将军效死的军队。”

张飞倒也没有发怒,到底是自己的侄子,当然被一个两岁的孩子几句话撩拨的发怒,说出去还挺丢人的。

“军无法而不成军,任何触犯军规的人,都应该受到军规的惩罚。连令行禁止都无法做到,如何与敌人厮杀?阿斗,你年纪尚小,还不懂练兵之道,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张飞说道。

张飞不愿意和刘禅多谈,一把抓起刘禅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刘禅道:“走咯,三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刘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年纪小就处处被人看不起,唉,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啊。

接下来的数天,刘禅早上和张开一起做五禽戏,做完之后冲个凉,然后继续回营帐睡觉,随缘起床,然后就在军营中溜达。

只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等到周瑜身死的消息,也没有的等到周瑜病情加重以及醒过来的消息。

“不死,难道还要醒过来吗?”刘禅躲在自己的营帐里,有点小气。

刘备那边都快要布置妥当了,在公安的诸葛亮调兵遣将,筹集了足够的粮草,就等着开打江陵了。

万事俱备,就等周郎仙逝了。

坐在营帐里,捧着《左传》也看不下去,索性丢在一边。

谋划杀死一个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刘禅还是蛮激动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刘禅不由有点压力,若是周瑜真的没死,那刘备的一切布置都白搭了。

“少主,好消息。”陈到匆匆而来,掀开帘幕对刘禅道。

刘禅一听,爬起来兴奋的问道:“周瑜死了?”

陈到愕然一下,马上道:“周瑜醒了!”

刘禅的脸色瞬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周瑜醒了,这算什么好消息?靠。”

陈到并不知道刘禅、刘备两父子的谋划,他是真的以为周瑜醒了是个好消息,毕竟周瑜是名义上的统帅,统帅要是死了,这仗就没法打了。

实在是被气的不轻了,刘禅低骂了几句。

“去看看周瑜吧。”刘禅说道。

出了营帐没有走多远,就碰到了一起要去看周瑜的刘备。

刘备一张脸看不出喜怒,瞅了一眼刘禅,便牵着刘禅往江东军营而去。

“师姐,周瑜醒了。”刚巧,路上又碰到了张开,张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禅。

“师姐,咱们终于把周瑜给救活了,江东人肯定要感谢咱们,待会他们如果要感谢你,你可千万别推辞了。”刘禅一脸欣喜的对张开说道。

要是张开不知道刘禅背地里做了什么,张开一定会以为刘禅是真心为周瑜醒过来而高兴。

“师弟,你就别装了。”张开加入了队伍,跟在刘禅身边,对刘禅没好气的说道。

刘禅摇头道:“肯定要高兴起来,要是一张死人脸进去。吕蒙那货肯定要怀疑咱们,再弄死周瑜就有难度了。”

“你还要杀他?”

江东军营里今天是喜气洋洋,连平时的进周瑜营帐的搜查都不用了,拦住门帘的士兵直接将刘备等人放了进去。

周瑜正斜靠着床上,神情疲惫,脸上写满着虚弱,但好歹是醒过来了,只要醒过来就不会死了。

在场的江东将领济济一堂,一个个脸色都洋溢着喜悦。

刘禅也一脸喜悦,只是内心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周瑜这个样子并不是回光返照啊,自己改的药方是真的把周瑜治好了。

刘禅这个时候想给自己抹脖子的心情都有了。

“醒过来了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注意不要动怒,不要有剧烈动作,躲在床上躺着休息。”张开给周瑜把完脉后嘱咐道。

周瑜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小君了,小君对瑜有救命之恩,瑜定有厚报。”

“厚报,怎么报?”刘禅站在一旁忙问道。

刘备听了大怒:“竖子,休要胡言丢我颜面。”

刘禅赶紧闭嘴不吭声了。

“给予钱财反而是侮辱了小君,也同样侮辱了我自己。在我柴桑家中,尚有一颗成人拳头大小的东海夜明珠,此珠浑然天成,玉质洁净,正是宝珠赠美人。”周瑜轻笑道。

张开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娇羞,想要拒绝,但是被刘禅扯了扯衣袖,张开马上会意:“那就多谢将军了。”

刘禅十分满意,看来师姐不至于被这个小白脸勾了魂。

少女大概都喜欢周瑜这样的小白脸吧。

“将军还是多多休息吧,营帐也不要来这么多人,乱糟糟的。”张开说道。

吕蒙马上会意,对着帐篷里的江东将领们道:“将军已经没有大碍了,大家速速回去值守,各司其职,不可给城中的守军可乘之机。”

一干人乱哄哄的告辞而去。


刘禅看到那山下大纛下的慌乱,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师姐,咱们下山吧,那里或许需要你。”

张开也看到周瑜倒在地上的那一幕,点了点头,朝着山下走去。

张开的到来,让江东将领们犹如找到了救命稻草。

“小君,还请救救我家将军。”吕蒙拉着张开恳求道。

其他江东将领也齐声恳求。

张开蹲在地上,示意安静下来,她开始给周瑜号脉。

片刻后,张开叹气道:“脉搏很微弱了,你们帮我脱去将军的甲胄,看看伤口处吧。”

听到脉搏微弱,众人不禁面色大变,这意味周瑜可能会死。

手忙脚乱的解开甲胄,伤口处那一片的衣裳都被鲜血染红,这一幕大家都明白了,这是伤口崩开了。

“抬去军营吧。”张开说道。

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周瑜躺在床上,面色发黑,呼吸微弱。

“小君,将军怎么样了?”忙活许久之后,张开从营帐中走出,江东将领们围上来,询问情况。

张开摇了摇头:“准备后事吧,我救不了了。”

众人顿生悲戚,吕蒙一双眼通红:“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没了!伤口崩开也不至于要丧命啊。”

“将军还请节哀,周将军的伤口位置在胸口,这个位置的重要性也不用我多说吧。”张开安慰道。

“小君,可否请张神医过来为将军治疗?”吕蒙不死心的问道。

“来不及了。只有一个时辰左右了,待会周将军有可能会醒过来,你们速去见他最后一面吧。”张开说道。

江东众人鱼贯入营,张开望向站在一旁的刘禅,张开走近,压低声音对刘禅道:“师弟,下次你再用这种法子杀人,我就再也不会认你这个师弟了,医术不是这样用的,大父也不会希望你这样玷污医术。”

刘禅赶紧赔不是:“师姐,一定下不为例。”

张开走开了,刘备站在刘禅的身后,刘禅问了一句:“爹,你说我是不是坏人啊?我怎么有点过意不去。”

“你是指用医术杀人,还是指杀了周瑜?”

“都有。”

刘备摸了摸刘禅的头,笑道:“你比爹强很多。”

喜悦感并没有,反而来之的是愧疚和负罪感。

“有负罪感是对的,我没想把你教导成我这样的人,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失去了做人的良心。”刘备轻声说道。

“我知道。我不会长成曹操那样的。”刘禅说道。

刘备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杀死周瑜的负罪感,需要刘禅自己去消化,刘备也相信刘禅自己能摆正好心态的,自己的这个儿子,不能以常人度之。

走进周瑜的营帐,刘备脑海中回想着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候的场景,那时候自己是十四岁,与公孙瓒一起杀了两个劫道的游侠。

身上的溅的游侠的鲜血冷下来后,刘备记得自己和公孙瓒后怕、恐惧的瘫软在地,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在周瑜昏迷半个时辰后,周瑜的呼吸开始正常起来,渐渐的面色也开始红润。

看到周瑜睁开眼,在场的江东将领却没有人高兴起来。

“公瑾,感觉怎么样了?”程普虽然与周瑜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周瑜艰难的开口说道:“我大限将至,德谋你与子明留下,我有话与你们说。其他人暂且出去。”

怀着悲痛的心情,众人鱼贯而出。

刘禅看着走出来的人里面没有程普和吕蒙,心中不免揣测,周瑜的遗言会是什么?

历史上周瑜在攻下南郡后,向孙权进言进攻益州,那么周瑜的遗言会不会继续劝孙权进攻益州?

要知道,孙权在这之前,并没有心思进攻益州的,他不是孙策那样有争霸天下的进取心,孙权只想守成。

只是周瑜的一番谏言让孙权起了心思,要不试试?一想让周瑜去试试也不错,毕竟这是个能打败曹操的名将啊,打刘璋还不简单?

结果刚刚出兵没几天,就暴毙在巴丘。

征蜀之事孙权就没有想法了,然后就在合肥打了一辈子。

如果江东不想进攻益州,那么南郡其实对江东来说只是鸡肋了。

试想一下,两线战场都是硬抗曹操,江东能做到吗?

一个东线是扬州战场,也可以叫做合肥战场,一面是荆州战场,也可以叫做襄阳战场。

两面作战之下,江东顶不住,正如德国顶不住两面作战一样。

而且最让江东不爽的,自己顶在南郡和曹操正面对抗,而刘备在荆南四郡发育,这换做谁都受不了,孙权更加受不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具备战略眼光的鲁肃,才会主张将南郡借给刘备,也就是把东面防线交给了刘备的意思。

刘备也正是因为如此,拿到了进军益州的基础。

这是原本历史的轨迹。现在的历史轨迹,将会随着周瑜提前一年的早死而发生改变。

刘禅看着眼前的营帐,所谓借荆州的后遗症能不能消除,就在此刻了。

“德谋,我死之后,不要撤军,攻下江陵,一定要拿下南郡,这是我江东进攻益州的根本,只要拿下益州,刘玄德不足为惧。如此一来,便可二分天下。”

周瑜颤颤抖抖的伸出手,指着案牍上放着的一卷竹简:“那是我前两日写给主公的攻蜀大略,一定要帮我转交给主公。”

周瑜此时说话中气十足,若不是他眼神中深深的疲惫神色,仿若死气萦绕,以及那颤抖的手,不明其意的人定会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一个健康的人。

回光返照,周瑜在消耗他最后的生命力。

“公瑾,你逝之后,谁还有攻蜀的能力?遍寻江东,再无如公瑾这般人物了。”程普悲戚的道。

周瑜的目光看向吕蒙:“子明可以,但他资历尚浅,不能服众。德谋,你要帮他。益州一定要拿下来。南郡不可丢!”

吕蒙激动的跪了下来:“我一定不负将军所托。”

周瑜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望着营帐顶,大吼道:“南郡不可丢,益州必要取,此乃成霸业之路。”

言罢,周瑜闭上了眼睛,程普和吕蒙慌忙扑上前。

刘禅也听到了这一声吼,虽然很不乐意听到这样的话,但是显然已经是定局了。

“我倒要看看你江东怎么拿益州。”刘禅露出一丝笑容。

全军缟素,恸哭声震天,整个江东军营都沉浸在了悲伤之中。

自孙策死后,按照孙策的遗言,张昭主内,周瑜主外,也就是掌军事,只是孙权到底太年轻,再加上孙策攻下江东的一些血腥不齿手段,让江东人心未附,一时之间,江东数郡,都先后爆发动乱,这段时间周瑜东奔西走,先后平定叛乱,展现出了不同于孙策时代的非凡军事能力,毕竟那个时候孙策如日中天,锋芒毕露,谁也无法和他相比。

赤壁一战,周瑜这个时候在军中的名望真正到达了巅峰,是真正的江东军魂。

虽然不及诸葛亮死后举国恸哭这样的场面,但是一万多人的悲伤汇集在一起,足以悲伤逆流成河了。

刘禅无聊的待在刘备的营帐当中,刘备也无所事事,与刘禅大眼瞪小眼。

“大哥,安排好了。”张飞掀开帘幕走进来。

“那就静观其变吧。”刘备道。

刘禅眼珠转了几下,他突然想到了planb。

“爹,如果江东没有撤兵,拿下江陵后,你就写信给孙权,说你要去打益州,向他借夷陵道入蜀,一定要表现语气急迫,给他一种你一定能拿下益州的错觉。而且每隔两三日就写一份信给他。”刘禅说道。

刘备问道:“这是为什么?”

“周瑜的遗言不就是要孙权拿益州吗,孙权肯定会有一点想法的,这个时候爹你说要拿益州,孙权肯定不想你拿的,他会更加坚定拿益州的想法。写信的目的就是催促他赶紧去打益州。”刘禅说道。

刘备呵呵笑了几下:“这个主意不错。”

张飞听得莫名其妙,不满的道:“大哥,你和阿斗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为什么我们要催促孙权拿益州?”

刘备解释道:“翼德,你觉得周瑜死了,谁还有能力打下益州?”

张飞恍然大悟,但又有点不明白:“但是咱们能有什么好处?”

“孙权若是不想拿益州,南郡对他就是鸡肋了,我们放进来的援军,增强了江陵的防御力量,孙权因为周瑜的死,也不会再愿意继续耗下去了。那我们就可以按照计划拿下江陵。”

“孙权如果要拿益州,他入蜀必败,败后江东必乱,江东乱,曹操岂能坐视不理?江东如果有能力扬州和荆州两线对抗曹操,那就不会攻蜀失败了。那个时候的孙权脑子里就会想到我们了,会让我们顶住荆州,让我们顶住荆州战场,孙权会主动把南郡给我们。”

不管是plana还是planb,都是避开了刘备当初开口问孙权借南郡。

“你说对我们好处有没有?”刘备笑道。

张飞终于明白了,不由道:“孙权入蜀必败,一个是因为他战线补给拉的太长了,二是没有周瑜这样的名将,三是曹操不会让孙权拿益州。”

刘备笑着点头,自己这个三弟还是挺聪明的。

“我去睡觉了,最近长身体,总容易犯困。”刘禅打了个哈欠说道。


一个江陵,江东打了这么久,刘备又接着打,曹操现在肯定已经有了放弃江陵的想法了,说不定正在喝着鸡肋汤,一边看着案几上的这十个月在江陵之战上自己这边的粮草辎重的消耗,心里还寻思着干脆放了江陵让刘备和江东去狗咬狗吧,刚有这个想法,底下就有人跑过来喊着急报说关羽围襄阳。

这时候曹操怎么样?还不把那碗鸡肋汤往地上一摔,口里喊着:襄阳不可丢,给我增兵…不,我要亲自带兵马出征,荡平大耳贼。

曹操一旦再次南下,没有十万八万兵都对不起他现在大汉丞相的排面。

面对曹操的南下大军,谁也挡不住了。

刘禅可以提前去当阶下囚了。

刘禅这次是真的急了,他没想到刘备敢玩这么大的啊。

“放心。相信你二叔。”刘备安慰道。

关羽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黄忠、魏延等人交头接耳,显然对于这样的冒险行为,他们也不敢苟同。

张飞则是兴奋的道:“让我和二哥一起去吧,定然杀的曹军溃不成军,说不定还能拿下襄阳。”

“三弟,你留在江陵助我。云长那边有子龙与他一起,足够了。”刘备道。

“爹……”

“这是军令,不可儿戏。”刘备说道。

“爹,你真的一定要冒这个险?我们现在的布置拿下江陵最多只需要两个月,但是去围襄阳,可能会把我们陷入战争泥潭。”刘禅一脸的愁容。

老爹让人不省心,做儿子的操碎了心。唉。

能有关羽在襄阳吸引曹操援军,这对攻打江陵自然是好的,能很大的减轻攻打江陵的压力,起码拿下江陵的可能性又大了一两成,只是这太过于冒险了,利益与风险不对等,刘禅是极力反对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的,但是看到刘备坚定的眼神,刘禅最终还是将劝阻的话吞下肚子。

劝阻也没用了。

那么刘备此举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用意?

军令分拨下去,刘备大军都开始动了起来。

周仓扛着青龙偃月刀跟在关羽身后,廖化扶着刀也同样在侧跟着,二人后面是几十员关羽的亲随,而关羽的前面则是一个穿着甲胄的少年,一直挡在关羽前面倒退着和关羽急促的讲着话。

“爹,这次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去襄阳?之前我在你身边不也是跟着你打了大半年吗?事实证明我在战场上完全有自保的能力,这次为什么不让我去?”

“留在江陵好没意思,大伯看这个样子根本没有打算攻城,城内的曹军也不会出城来野战,我要跟着你去襄阳杀敌。”

关羽站定,抚须,丹凤眼扫了一眼关平:“你留在江陵,不要再多说。”

语气里没有多少情绪,关平就怕关羽这样说话了,这代表着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关平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关羽不理会关平,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周仓和廖化一人拍了一下关平的肩膀,廖化站定对关平道:“这次去襄阳,我们面对的可能是数万的曹军,稍有不慎就可能战败,这可不是比绝北道的凶险,绝北道那曹军是一拨一拨来的,最多也不过一万。关将军不让你去,明白了吧?”

“我不怕凶险,也不怕战死。”关平抬起头,眼神坚定的道。

“可是关将军怕你战死。”廖化丢下这句话,大步往前向关羽追去。

关平回过头看了一眼关羽的背影,唉了一声,转身离去。

军营里士兵们来来往往,巡逻的队伍到处都可以看到,关平扶着刀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漫无边际的闲逛着,一队士兵走过,扬起一阵灰尘,关平赶紧避让。

“你怎么走路的?长不长眼睛?”这一下避让撞到旁边的一名士兵,那名士兵当即大怒,一把抓住关平,拳头扬起就要朝着关平的脸上砸去。

关平握住这名士兵的手腕往下压,身体向后退两步,左脚踢在这名士兵的膝盖处,一声肉体砸在地上的响声后,尘土扬起,这名士兵趴在地上,啃了一嘴的灰土。

关平这个时候心情正不好,依旧不愿意放过这个士兵,挽住他的手,将其折在他的后背上,而关平则坐在了他的背上,被制服的士兵趴在地上大声的怒骂着。

关平用力折了一下,士兵立马爆发出惨叫。

旁边的一群士兵赶忙围了上来欲要帮忙,关平怒喝都:“干什么?我乃军候,你们欲要殴打上官?”

一群士兵止住脚步,其中一名士兵道:“军候,你现在压着的就是我们的军候。”

大家都有眼力劲,着铁铠的人,在军中地位都不低,关平说自己是军候,这些人自然是信的。

关平看了一眼被自己制服的军候,见他身上穿着的甲胄也是薄铁甲,说道:“今天我要是个普通士兵,不小心撞了你一下,是不是就要挨你的揍?”

“小子,放开我。不然你死定了,我管你是什么军候,老子一定让你死。”趴在灰土里的军候犹自大声的怒骂着。

关平下手又用了几分力气,军候大骂道:“王八蛋,放了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这些士兵大概都是他的部曲,若是敌人他们早就一拥而上了,但是现在面对的是军里的军候,他们犹豫了。

“都给我散开。”一声怒吼,让人群散开。

关平抬头一看,见是手臂上缠着红巾的执法队,嘴里嘀咕了一句麻烦了。

见是军中的执法队来了,士兵们一哄而散,谁都不想和执法队沾染上。

“你们两个站起来。”执法队一共十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和关平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而说话的人则是少年身边站着的青壮男子。

“抓…抓起来。”邓艾皱着眉头看着关平与那军候道。

“督官,是他先撞了我,还打我,我完全是挨打的,我完全没有碰他,不是斗殴啊。”军候趴在地上大叫道,被执法队带走,可不是好玩的,这群人执行军规起来不做半点假,军中斗殴,可是要被重罚的。

“你要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关平眉头一挑看着邓艾说道。

关平把那军候放开,站起来挑衅的看着邓艾。

邓艾也与关平对视着:“不…管…你是谁,军中斗……斗殴,罪责…难逃。”

“我是关平,小结巴你是谁?敢抓我?”关平讥笑道。

邓艾旁边的执法士兵一听是关平,脸色瞬间变了,对着关平赔笑一声,然后附耳到邓艾耳边道:“这是关将军的长子,刚刚从北边打完回来。”

邓艾又看了一眼关平,磕磕绊绊的道:“执法必严,军规在这里,谁都不可触犯了就放过。抓起来。”

几个士兵硬着头皮押住了关平,关平对着邓艾冷笑,任由士兵押解着自己。

来到执法队的营帐,都不用审问,那名军候就把事情的经过全都交待了。

“寻衅同袍,杖五军棍,拉下去。”弄清楚事情经过后,执法队的士兵马上就做出了裁决。

那名军候松了一口气,五军棍还是能承受的,不过这次惹了关平,军候不免对自己的未来有点担心了,说不定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军候了。

被押出去的军候临走时看了一眼关平,心中酸溜溜的,自己被挨揍了都要挨五下军棍,而关平因为身份的原因,肯定不会挨一下的。

谁让自己没有牛批的爹?

关平站在那里,邓艾站在关平的对面,二人大眼瞪小眼,邓艾忍不住道:“你…你…还有…什么……什么想说的?”

“我…我…没有…想说的。”关平说道。

“……”

“那就杖二十。”邓艾道。

关平呵呵笑了两下。

扫了一下两边要来动手的抓自己的士兵:“你们谁敢?”

几个士兵知道关平的身份,尴尬的停住了脚步。

刘禅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身后永远跟着陈到,他刚刚正在和刘备说着围襄阳的事情,然后就听到人过来禀告说刚刚去执法队担任督官的邓艾把关平给抓起来了。

刘备问清楚经过后,犹豫了一下,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刘禅。

刘禅一看这眼神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我去处理吧。”

“大善。”

这件事刘备一出面就没得回旋余地了,让关平受罚吧,虽然于军规来说理当如此,但是刘备过不了心里这关啊,斗殴可是要杖二十军棍的,这一旦打下去就要被打的半身不遂了。

但是不处罚吧,军规是自己立的,不执行可就要自己打自己脸了,刘备又如何服众?

刘禅见过关平几次,不过也就几次而已,关平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军中的。

“阿斗。”关平热情的喊了一声刘禅。

刘禅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刘禅对邓艾道:“为什么不执行军法?”

邓艾嗫嚅道:“他是关平。”

“就算是我爹触犯了军规,都要受罚。军规就是军规,凌驾于一切之上。”刘禅义正言辞的说道。

关平脸色都变了,刘禅这肯定是受了刘备的意思才来说这些的啊。

“阿斗,大伯怎么说的?”关平急忙问道。

刚刚还拽拽的关平,现在已经怂了。


“干什么?”一声怒吼传来,紧接着大队曹军人马出现,一员穿着铁铠的将领,快步走来,将三名欲行不轨的士兵全都踹翻在地。

“焦…焦将军,我…”三名士兵被踢翻在地,惊恐的望着焦触。

焦触扫了一眼三人:“给我滚。”

三名士兵屁滚尿流的爬开,焦触一脸笑意的来到糜夫人的面前,然后又让士兵抱来刘禅,将其交给糜夫人。

“夫人,让您受惊了,实在是抱歉。现在没人敢对你不轨了。”焦触笑眯眯的对糜夫人说道。

此人一脸的不怀好意,糜夫人不会傻到认为焦触是救命恩人,觉得他是好人。

“不知道这位将军意欲为何?”糜夫人问道。

焦触看向糜夫人怀中的阿斗:“这是刘备的儿子吧,还没有两岁吧?”

糜夫人不作答。

焦触尴尬的笑了笑:“实不相瞒,我早已经知道夫人的身份,我需要拉住夫人和这小阿斗,去主公那里领赏。所以还请夫人和我走一趟吧,当然不会让夫人受苦的。”

想到此处,刘禅心中一惊,这要是把自己抓去见曹操了,那自己先不说会不会夭折,单是这辈子曹操手里绝对完蛋了。

脑中闪过诸多想法,如今之计,唯有拖延。

于是刘禅伸出手,在糜夫人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满脸泪痕的糜夫人低头看向刘禅,刘禅与糜夫人眼睛对视着,嘴里吐出一个字:“拖!”

糜夫人以为刘禅是胡乱发出的声音,正欲安慰,见刘禅居然翻了个白眼,心中警觉,又听得刘禅嘴角微动,用着极小的声音连续吐出两个音节来:“拖…延!”

“啊,腿疼,走不动了…”糜夫人会意过后,抱着刘禅瘫软在地,她腿上本就有箭伤,鲜血沾满了她的裤脚,所幸伤口不再继续出血,但裤脚的血迹依旧让人心惊。

焦触看了一眼糜夫人的腿,对手下道:“去找辆马车来,此地距离主公所驻扎的景山还有段距离。”

刘禅心中大喜,这等到这名士兵找到马车耗费时间颇多,在这里等待赵云即可。

焦触满脑子心思拉着糜夫人和刘禅去曹操那里领赏,刘备四十多岁了就这一个独子,重视程度可想而知,以子为质逼人就范虽然为人不齿,但以曹公的性格断然没有这种负担,只会将人质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将刘禅和糜夫人交给曹操后,钱财赏赐自不必说,自己这官爵肯定是要往上升一升的。

想到自己即将要加官进爵,焦触心中美滋滋,这战场上到处都是曹军在驱赶百姓,根本没有危险,也不用担心他人抢功劳,等一会儿没事,反正这女人伤了腿也跑不了,但她要是有什么损失,那自己就是一个大损失啊。

刘禅安静的被糜夫人抱在怀中,糜夫人则在唉声叹气喊着疼。

焦触在旁站着,对糜夫人问道:“夫人再坚持一下,到了主公那里,自然有军医为你医治伤口。”

糜夫人随口感谢一句,便一手抱着刘禅,一手捏着自己的腿,继续唉声叹气喊疼。

刘禅发誓,上辈子等女朋友下楼去约会都没有这样焦灼过!

以后再也不要等人来救自己的性命了!

“赵云啊!你快来吧!”

一声呐喊,因为还不适应发育成熟的嗓子,再次从刘禅嘴中变成了含糊不清。

马蹄声骤然响起,紧随而来的是喊杀声,刘禅精神一振,举目望去,只见前方尘土飞扬,似有大队骑兵靠近。

焦触见状,赶忙让众人护着糜夫人退后进入刚刚那破旧的房子。

尘土远落,一群曹军骑兵跟随在一员白袍骑士之后,刀枪相击,那白袍骑士一杆长枪出神入化,纵然是被数十名骑兵跟随追杀,依然不落下风,长枪点缀,鲜血飞溅,不断的有人落马摔落在地。

直至数十丈,已然能看清楚白袍骑士的面容,糜夫人惊呼一声子龙将军,刘禅也大哭出来,企图用哭声吸引赵云。

焦触见这白袍骑士悍勇如此,胆战心惊,又听得糜夫人一声惊呼,哪里还不明白,那白袍骑士就是那名满天下的赵云赵子龙!

“快,快进屋躲藏,此人不敢挡!”焦触焦急的吼着,一行人竟然不顾糜夫人和阿斗,慌乱的进屋躲藏。

糜夫人抱着刘禅瘫坐在地,赵云奔至,刚刚追杀他的数十员曹军骑兵竟然悉数坠马,无人生还!

此时杀人兴起的赵云,见到前方一群曹兵弃了一女子在地,心中大喜,心道定是糜夫人和少主,赵云当即策马前来,见真是糜夫人与阿斗,当即下马拜见。

“末将来迟了,让夫人和少主受苦了。”赵云下马见糜夫人身有血迹,单膝跪地请罪。

糜夫人赶紧道:“我与阿斗并无恙,将军快快请起,战场危急,将军怎可下马?还请将军速速上马,将阿斗交与玄德!”言罢,糜夫人就将怀中的阿斗递给赵云。

赵云一愣:“夫人不与末将一起?”

糜夫人道:“我有伤在身,还请子龙将军勿要多言,带着阿斗安全回到玄德身边,为玄德保全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换甲…人质…一起。”刘禅在糜夫人怀中,用手指着那焦触逃说道。

赵云诧异万分,惊讶道:“少主居然会说话了……少主的意思是让我们挟持那刚刚逃进房子里的曹军将领?”

刘禅点头,赵云会意:“我马上去抓。”

“遇曹军,可混过去。”刘禅一字一句,咬字渐渐清晰。

赵云闻言不做多说,转身进屋。

屋内传来短暂的打斗声音,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赵云便抓着焦触走了出来。

先前的厮杀令赵云一身白袍早已被鲜血染红,赵云将焦触丢掷在地,被焦触差往去寻找马车的曹军士兵架着马车正好看到焦触被丢在地上的一幕,再看看赵云,跳下马车欲要逃走。

“站住。”

士兵汗毛竖起,双脚难以挪动,不过此人倒也机灵,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喊道:“赵将军饶命,我与将军乃是同乡,还请将军看在同乡份上饶我一命。”

赵云是常山真定人,这名士兵操着一口真定口音,倒是让赵云息了杀心。

“你起来,既然是同乡,那我便不杀你。但你需帮我驱赶马车。”赵云说道。

士兵跪拜:“将军只要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刘禅目光看着装死的焦触,对赵云道:“留他,但有危险。”

赵云道:“这有何难。”

言罢长枪朝着焦触身体几下点拨轻刺,焦触四肢被长枪刺穿四个穴洞,血流不止,焦触也昏死了过去。

“将其丢上马车,路上若是碰到曹军盘查,你可知如何说?”

“就说焦触将军受了重伤,需要继续去治疗,不能耽搁。”赵云同乡士兵说道。

“走!”扶着抱着阿斗的 糜夫人上了马车,赵云跟随在马车左右,由曹军士兵驱赶马车,而焦触则卷缩在士兵的旁边。

马车缓缓的向着南方而去。


走出数里,多有曹军匆忙奔走,见到驱赶马车的是己方士兵后,并没有阻拦盘问,一切都有惊无险,赵云也渐渐放下心来。

“贼将休走。”行至一处陡坡,马车刚刚爬上,前方视线内便出现十余名曹军骑兵追赶一员刘备军的骑兵。

“子龙救我!”糜芳眼尖,发现了赵云,当即大声呼救。

赵云一看是糜芳,当即上前相救。

十余名曹军士兵被赵云一一杀散,糜芳扶正自己的兜鍪,正了正甲胄,喘着气对赵云道:“若不是子龙救我,我命休矣!”

“糜芳你来的正好,糜夫人和阿斗都在马车中,你来保护他们,有你保护他们我就可放心了。”赵云说罢望了一眼坐在马车上的曹兵和瘫软的焦触。

“前方就是景山了,经过那里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暴露,唯有我去将曹军引开!”

糜芳听闻自己的妹妹和阿斗在马车中,当即大喜,但一听赵云要去将景山的曹军引开,糜芳愣道:“子龙,那里可是曹操大营所在,驻扎着数万曹军,你去引开,你怎么引开?一起走!”

赵云无奈道:“一起走咱们都可能会死,难道你要让主公唯一的血脉死在这长坂坡?子方听我的,我引开曹军,你护着糜夫人和阿斗一起离去。”

糜芳哑口无言,憋了许久只得道:“那子龙你注意安全。”

赵云点了点头,对马车中的糜夫人道:“夫人,我去将曹军引开,稍后我与你们会合。”

“将军一路小心。”

刘禅无言,这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就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最重要的是,赵云是真的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

赵云策马而走,走出百米,一骑飞速而来,赵云警惕,待得那骑士走近,赵云放下警惕,与驻马站在一旁的少年道:“多谢少年郎你之前的报信,若无你的报信,主母和少主则危矣。云无以为报,唯有这柄从战场上缴获的青釭剑相赠!”

言罢,赵云摘下挂在战马背,从曹将夏侯恩那里夺来的青釭剑,抛向那之前向赵云通风报信告知糜夫人位置的少年。

少年接过青釭剑,抬头看向赵云,却发现赵云已经策马离去。

少年望着赵云背影欲言又止。

最后看着另外一个方向的马车,咬了咬干裂的嘴唇,策马跟了上去。

路过景山,遇到了几拨过来盘查的曹军,不过被糜芳很好的糊弄了过去,再加上焦触确实受伤不轻,许多士兵都是认识焦触的,看到焦触就已经相信了七八分,也不做阻拦,当即放行。

战鼓声从远处传来,然后便是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马车继续往前走,再也没有碰到盘查,刘禅能听到外面密集如同响雷般的马蹄震动声。

曹操在调集大军!

如此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定然是为了围剿赵云。

想到此处,刘禅心中不由一揪。这样多的军队,单凭个人力量,千古以来,怕是没有人能对抗吧。

人潮大海之中,个人力量就好像汪洋中的一叶扁舟。

赵云策马站在山岗上,目光望着涌来的曹军,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大吼一声:“杀!”

曹操在景山上的大伞罗盖下,长剑插在地上,双手按在剑柄上,望着那单骑冲自己大军的刘备军骑士,眯着眼睛对左右问道:“此等勇武,不输关张,刘备手下除开云长与翼德,居然还有如此勇将,此人是谁?”

旁边站着的曹洪道:“此人名为赵云,早年随公孙瓒,为白马义从主骑。”

曹操听完,感叹道:“刘备麾下为何能聚集如此多的勇武之辈?先有关张,如今又有赵云。传令下去,不可杀此人,我要活捉他。”

“喏!”

赵云冲入敌阵,犹如虎入羊群,左冲右突,无人能挡。

刘禅所在的马车,从景山匆匆而过,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到那一辆孤零零的马车身上,而是全都把目光放在了那景山下那有着千万人军队气势的孤骑。

过了景山,刘禅便闭目睡觉,一岁半的他今天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了,迫切的需要休息。

睡梦中依稀听到景山方向传来的一声怒吼:“吾乃常山赵子龙,谁能挡吾?”

刘禅在糜夫人怀中动了一下,呢喃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确实没有人能挡得住赵云,马车晃晃悠悠,一路往南,马蹄声也越来越近,那被赵云赠剑的少年跟随在马车左右,随意一瞥后方,见一骑而来,仔细辨认过后那个满身血污的人是赵云,结结巴巴的说道:“是将军,他平安归来。”

赵云追上马车,他衣甲上敌人的血迹还在滴落,就算是他胯下的白色战马,都已经被染红,鲜血顺着流下,滴落在地。

“将军可有受伤?”糜夫人掀开窗帘关切的问道。

“夫人放心,曹军伤不到我。”赵云满脸疲惫的说道。

“曹军可有追来?”糜夫人问道。

“还在数十里外,一时半会追不上,夫人不必担忧。”赵云回答道。

话音刚落,却是马蹄声大震,赵云脸色一变道:“是虎豹骑,不然曹军没有如此快速追上来的军队。”

糜夫人也急道:“那可怎么办?”

“前方有军队。”糜竺大声提醒道。

赵云抬头一看,见是张飞横矛立在桥边,张飞在桥头喊道:“子龙,速速过桥,后方追兵交予我便是。”

刘禅被动静吵醒,睁开眼见糜夫人抱着自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然后便听到赵云的声音:“…云万死,差点遗落小主,幸赖主公洪福,得以寻见糜夫人与小主……”

赵云将事情都讲述了一遍,糜夫人抱着刘禅来到了刘备的身边,刘备接过糜夫人怀中的刘禅,刘禅睁着眼睛看着刘备,刘备也看着刘禅,二人四目相对,刘禅脱口而出道:“你瞅啥…”

刘备顿时大火:“为了你这个孺子,差点损我一员大将。”

然后刘禅就感觉自己飞了出去,被刘备丢在了地上。

“草。”

刘备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也没有丢很远,就这一个亲儿子,刘备也怕被摔坏。

赵云赶紧过来将刘禅扶起,刘禅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刘备,然后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甘夫人见到刘备摔孩子,也赶忙过来看自己的儿子哪里被摔伤了。

将刘禅交给甘夫人,赵云拜伏在地,泣声道:“云虽肝脑涂地,不能报主公也!”

刘备将赵云扶起,仔细的检查了赵云没有伤势后,这才放下心来,对赵云道:“子龙,去好好休息吧,接下来还有更残酷的战争。”

赵云走后,刘备看着在一旁已经没有哭泣的刘禅,对其招手道:“过来。”

甘夫人正在细声安慰着刘禅,大概是血脉相连,虽身体里是一具后世的灵魂,但是刘禅对甘夫人有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这种亲近感融入了身体的血肉里,让刘禅没法割舍。

“娘,我没事。”刘禅说话越来越顺畅了,甘夫人听得刘禅喊自己娘,心中一软,泪水夺眶而出。

“孩儿,让你受苦了,都是娘的错。”甘夫人抱着刘禅哭道。

“娘,爹让我们过去。”

刘备仔细的打量着刘禅,对其道:“子龙所讲的都是真的?”

赵云对刘备讲的是小主小小年纪就已经聪慧如妖孽了,这场长坂坡能顺利逃亡,多依赖他的计策。

对此刘备是半信半疑,于是唤来了刘禅打算亲自问一下。

却不想自己刚说完一句话,刘禅便又大哭了起来,哪有半分的妖孽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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