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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重生携清冷王爷共夺江山叶流锦萧琮无删减全文

跳舞的向日葵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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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死了呢?短短的时间,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容婵的气该怪谁?容才人?父皇?还是容婵自己?“记住,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宸妃看着脸色茫然的萧琮,加重了语气,“从这里出去后,不要提及和容婵一切有关的事情,不要去找容才人,更不能去找你的父皇,你是大梁的三皇子,是将来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知道么?”萧琮回过神来,重重点头。出了泰和殿,宸妃的面色依旧十分沉重,声音微微颤抖,“风仪让人四处查探,可丝毫没有当年那个孩子的踪迹,你说那个孩子是不是已经不在了。”“这几日,我总是做梦,梦到一个声音在喊我母亲,可我看不到脸,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可我该去哪里找到她?”“我真的恨不得去揪着容水月和萧纶的衣领问问他们把我的孩子藏在哪里,可我知道我不能,...

主角:叶流锦萧琮   更新:2024-11-12 1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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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琮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谋:重生携清冷王爷共夺江山叶流锦萧琮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就死了呢?短短的时间,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容婵的气该怪谁?容才人?父皇?还是容婵自己?“记住,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宸妃看着脸色茫然的萧琮,加重了语气,“从这里出去后,不要提及和容婵一切有关的事情,不要去找容才人,更不能去找你的父皇,你是大梁的三皇子,是将来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知道么?”萧琮回过神来,重重点头。出了泰和殿,宸妃的面色依旧十分沉重,声音微微颤抖,“风仪让人四处查探,可丝毫没有当年那个孩子的踪迹,你说那个孩子是不是已经不在了。”“这几日,我总是做梦,梦到一个声音在喊我母亲,可我看不到脸,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可我该去哪里找到她?”“我真的恨不得去揪着容水月和萧纶的衣领问问他们把我的孩子藏在哪里,可我知道我不能,...

《嫡女谋:重生携清冷王爷共夺江山叶流锦萧琮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怎么就死了呢?

短短的时间,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容婵的气该怪谁?

容才人?父皇?还是容婵自己?

“记住,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宸妃看着脸色茫然的萧琮,加重了语气,

“从这里出去后,不要提及和容婵一切有关的事情,不要去找容才人,更不能去找你的父皇,你是大梁的三皇子,是将来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知道么?”

萧琮回过神来,重重点头。

出了泰和殿,宸妃的面色依旧十分沉重,声音微微颤抖,

“风仪让人四处查探,可丝毫没有当年那个孩子的踪迹,你说那个孩子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这几日,我总是做梦,梦到一个声音在喊我母亲,可我看不到脸,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可我该去哪里找到她?”

“我真的恨不得去揪着容水月和萧纶的衣领问问他们把我的孩子藏在哪里,可我知道我不能,我要忍耐。”

她的脸上露出锥心的痛色,眸色冷然,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容水月,还有萧纶!”

叶流锦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只能劝慰道,

“知道那个孩子下落的,或许还有绿染,我们不如把绿染抓来问问。”

宸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在这宫里,让一个消失的办法,太多了。”

叶流锦略一思忖,还是张口说道,

“姑母,我知道您养育了萧琮这么多年,是有些感情的,你有不舍,有犹豫,可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他不是您的儿子,他一定不会站在您这边。”

“所以,您不要心软。”

宸妃一个趔趄,眼眸悬泪,语带哽咽,

“我知道。”

萧琮这个孩子什么心性,她最清楚。

她,不会心软的。

腊月十五,阳光正好,这一日,是叶流锦出宫的日子。

一应行李物件都收拾好了,只等今日随着叶流锦一起出宫。

天刚刚亮,烟水就掀开了帐子,好笑的看着睡眼朦胧的叶流锦,柔声道,

“姑娘,我们今日要出宫了,早些起来还要去拜别太后和陛下。”

叶流锦无奈的离开温暖的被子,任由宫人们给她梳妆打扮。

暖香死后,她把陇西带来的那些人都赶到了外殿。

寝宫除了烟水和萧云,谁也不能不经召进来。

她相信萧昭衍,也相信萧昭衍的人。

先去建章宫的大殿外磕头,告别了沈太后。

沈太后并未见她,只派了个嬷嬷训诫了两句,

“日后在宫外,不可轻狂,世家贵女言语举止应有度。”

随后又派女官给了赏赐。

是一套素雅的珍珠头面,难得的是珍珠个头大小一致,圆润有光泽,只怕是贡品中的珍品。

“多谢太后。”

赶出宫,又给赏赐,就连郑嬷嬷也猜不透沈太后的心思。

叶流锦不管那么多,收了赏赐高高兴兴的又去给梁帝磕头。

梁帝自然也没有见她,不过也给了赏赐。

又让宫人传话。

“等太后气消了,再接你回来。”

叶流锦没有放在心上,她才不想回来呢。

磕完头,时辰已经不早了。

她加快脚步往关雎宫去,却在路上遇到了萧瑰。

“你今日要出宫去了,我来送送你。”

萧瑰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一对甚是可爱的酒窝。

可她手里攥着的鞭子,让叶流锦觉得她可不是真的来送行的。

“你若是真心想送我,便去朱雀门外等着,在这里送行,我看就不必了。”

“赶紧让开,别误了我出宫的时辰。”

叶流锦笑盈盈的看着萧瑰,说话却丝毫不客气。


隔日,本该送出宫去的容婵却因为容才人吐血昏迷而留了下来。

梁帝来瞧过一回,又脸色阴沉的走了。

叶流锦踏入飞霜殿时,绿染急忙迎了出来。

“叶姑娘,我家才人尚未清醒,怕是不能......”

“我来找容婵的。”

叶流锦说明来意。

绿染被她噎得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

“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昨夜容才人擅自出了飞霜殿,被宸妃抓了个正着,送回来的时候又昏迷不醒。

绿染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容才人说了不该说的。

这会儿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叶流锦的神色,试探道,

“奴婢斗胆问一句,昨夜才人可是冲撞了宸妃娘娘?”

叶流锦冷眼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慌乱,心里有数,这个绿染,果然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姑母忧心三皇子的身体,见容才人深夜在宫中晃荡,一时迁怒训斥了几句,哪知才人受不住,竟是怒火攻心,吐出血来。”

“姑母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特意让我传话,才人缺了什么尽管开口。”

听她这么说,绿染才如释重负。

萧琮的身世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当年事情做得极为隐秘,就连太后都不知道真相。

就算容才人行为异常,宸妃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思及此处,绿染神色迅速恢复如常,一边道谢一边领着叶流锦去了容婵的住所。

容婵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看到光鲜亮丽衣着华贵的叶流锦,先是艳羡,随后飞快地闪过一丝嫉恨。

不光如此,叶流锦缓步而来的淡然和身上那份从容自若的优雅贵气,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容婵咬了咬唇,很快扬起笑容迎了上来,“流锦妹妹,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叶流锦不客气的坐下,漫不经心说道,“昨日关雎宫我出手拦了你,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我伤着。”

容婵脸上的笑顿时有几分僵住。

提起昨日,她又羞又恼又臊得慌,有些不然地回道,

“你也是为了我好,昨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半句不提她和萧琮之间的事情。

她不提,叶流锦也不问,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叶流锦大大咧咧的坐着,容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一直站在她身侧。

过了许久,容婵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三皇子之间的事情?”

见她按捺不住了,叶流锦淡淡一笑,“你和萧琮之间,果真如他说的那般?”

容婵定了定神,“我没有。”

“好,”叶流锦极快的应了,“我信你。”

她的态度却让容婵心里一愣。

叶流锦慵懒的坐着,抬眼看着容婵,笑道,

“今日我来找你,就是问清你的心思,昨日那般情况,就算有什么,你也不敢说,容姐姐,我都明白。”

“我本想着,你若真与萧琮郎情妾意,我也愿意成全你们,姑母和陛下那里我去说,左右我与他只是赐婚,并无真感情。”

“可你说没有,那只能算了,哎,到底是我枉做好人了。”

她一番话说完,容婵脸一阵青一阵白。

叶流锦起身,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到底是因为你起了这场官司,姑母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利的,我也不瞒着你,姑母有意为你赐婚,等你回家待嫁,萧琮的那点儿心思也就没了。”

“可惜你父亲官位不高,我纵然有心,也不能让姑母帮你找个世家贵族,但找个与你家门当户对的,不难。”

容婵一惊,顾不得委屈,急急道,

“我的婚事自有父母和姑母做主,不劳宸妃费心。”

“容姐姐,”叶流锦冷了脸,警告道,“姑母执凤印,她为你赐婚,便是陛下也不好驳了。”

容婵急得想哭,她若只能嫁给门当户对的小官之家,还费这功夫进宫做什么?

宫里的富贵早就迷了她的眼,再让她去寒门破落户,她岂会甘心!

看着容婵紧张的模样,叶流锦意味深长说了句,“其实我倒希望容姐姐留在宫里,你我相伴有三年之久,如今就为萧琮几句话,竟让你我姐妹分离,实在可惜。”

“再有姐姐才貌双全,蕙质兰心,那些个平庸之辈哪里配得上你。”

“我......”

容婵咬咬嘴唇,

“流锦妹妹,其实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叶流锦突然眼睛一亮,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倒是有个主意。”

容婵一个激灵,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妹妹可有好法子?”

“哎,不行不行。”

叶流锦又泄了气,叹息,“是我糊涂了,怎么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不行不行,这样虽可以让姐姐留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可却误了姐姐终生。”

听到“留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容婵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样,急不可耐的说道,

“妹妹,你是不知道,昨日姑母也说要送我出宫,如今连宸妃娘娘也......”

“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说与我听,好与不好,不是还有我自己决定么?”

叶流锦目光一闪,故作为难的叹了几声,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

她招呼让容婵附耳过来,低言细语。

“这怎么行!”

容婵惊呼出声,手上的帕子死死捂着嘴,眼中盛满了不可思议。

“我就说不行,”叶流锦话语里多了几分歉意,“姐姐就当我没说过。”

顿了顿,又不经意的说道,“也不知道容才人怎么想的,半点也不为姐姐说话。”

容婵的心快跳出胸腔,因为紧张就连脸上也是红彤彤的。

“今日我便先回去了,姑母那边我给姐姐说和说和,倒也不急着让姐姐出宫,你我姐妹还能在一处说说话。”

叶流锦慢悠悠的起身。

容婵拽紧手中的绣帕,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妹妹慢走。”

待叶流锦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容婵这才转身回屋关上房门。

她背靠在紧闭的门上,再也支撑不住的慢慢滑下。

耳边不断地回荡着叶流锦对她说的话,

“做不了皇子妃,你可以做帝王妾。”


“流锦妹妹,你看我这脸,怎么不见好啊。”

容婵一看到叶流锦,便忍不住问了起来。

她的腿脚已经快好了,可脸上留下的伤痕,却迟迟不散,让她十分焦急。

叶流锦笑,“你别急,太医说了,慢慢养着就好了,左右容才人也不会赶你出宫,宫里什么都有,会好的。”

“对了,我来告诉你,明日太后要回宫了,你记得带个面纱,冲撞了太后。”

容婵和容才人有五分相似,唯有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姑母明日会给你送来衣裳,你我到时候一起去吧。”

一听太后要回来,容婵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沈太后不喜欢容才人不是什么秘密,连带对容婵也不待见,容婵进宫这些年,沈太后一次也未曾召见过她,更别提赏赐。

宫里年纪相仿的四个孩子,叶流锦,萧瑰,沈燕霓,还有容婵,唯独容婵最尴尬。

“我身上有伤,不如就不去了吧。”

容婵生出怯意,她怕及了太后。

叶流锦不赞同的摇头,“不可,太后祈福回宫,连陛下都要去迎,你如今住在关雎宫,若是不去,太后会怪罪姑母的。”

容婵用力的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我来为你上药。”

叶流锦起身拿起梳妆台上的一盒膏药。

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药是好药,只不过里头她加了些东西。

容婵的脸,这辈子也不会好了。

她就是要让容婵不停的看到希望,然后又一点点的让她绝望。

翌日清晨,宸妃早早的为两位姑娘准备好了衣裳。

两人梳妆完毕,一同到了正殿,由宸妃领着前去朱雀门外迎接太后鸾驾。

容婵一身柔软鲜亮的间色裙,满头青丝用一套十二根珍珠细簪挽起,淡雅高贵,脸上带了薄薄一层云锦面纱,只余下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清亮如水。

相比较之下,叶流锦的装扮便简单多了。

可即使是素衣罗裙,也难掩她身上的矜娇贵气。

宸妃的目光落在容婵的身上,带了丝丝复杂,最后柳眉一扬,“走吧。”

时辰尚早,陛下和诸位皇子还未到,宫妃们以宸妃为首立于朱雀门下。

“听宫里传闻,说容姑娘如今住到关雎宫去了,妾原本还不信,今日这才算信了。”

“这容姑娘往这一站,妾瞧着还以为是见着容才人年轻的时候了。”

顺昭仪站在后面娇俏出声。

明明和宸妃差不多的年纪,非要捏着嗓子说话,一身淡粉色宫装与她并不相配,瞧着倒是有几分滑稽。

宸妃眉头一挑,“你若是很闲,便抄十卷金刚经,大年初一好供奉在慈方寺。”

顺昭仪一噎,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几分,强笑道,

“临近年关,陛下说让妾协助娘娘准备过年事宜,妾只怕是不得闲。”

她一直对宸妃不服气。

虽然她家世不如宸妃,可她比宸妃先生皇子。

若是以前,她是万万不敢明目张胆挑衅宸妃的,这女人脾气大得很,罚人的手段也阴险。

想起某次被宸妃罚去扫了半个月的御花园,顺昭仪的头又开始疼了。

好在如今二皇子萧琅领了刑部的差事,颇得陛下看中,而萧琮却是个不争气的,不仅在宫里闹笑话,前朝的差事也没了。

顺昭仪瞬间又有了底气,挺直了脊背,得意一笑,

“陛下金口玉言,娘娘总不能越过陛下去吧。”

一声嗤笑,陡然响起,接着是恪嫔不阴不阳的声音,

“妾倒是不知道陛下何时下了旨意让顺昭仪协理六宫,莫非是梦里说的?”

“如果妾没记错,陛下得有半年没去过顺昭仪那儿了吧。”

恪嫔娘家姓陈,她父亲原是叶家军中的一个将士,后来得了提拔,做了个八品校尉,家中只这一个女儿,干脆送到宸妃跟前,进宫没多久就生了四皇子萧璟。

她性子直爽,带了一丝军中的豪迈,平日里除了宸妃,谁都得不到她的好脸色。

偏梁帝又爱她身上那股子劲儿,虽位份比不上顺昭仪,可恩宠比她多多了。

顺昭仪被她一呛,气得半天说不上话。

陛下确实没说,可她儿子在她跟前打了包票的。

“行了,”宸妃怕见顺昭仪脸都涨红了,怕她气晕过去,嘴角微扬出来打圆场,“安静些,别让宫人们看到了笑话。”

叶流锦的目光却落到了安静站在宸妃后一个身位的曲淑妃身上。

她天生眉心有一颗朱砂痣,面容珠圆玉润颇有福缘,太后曾言,她是观音相。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在太后跟前讨巧,曲淑妃真的在居住的永宁宫建了一座小佛堂,平日里吃斋念佛,成了菩萨样。

“陛下驾到!”

随着梁帝的到来,方才剑拔弩张的嫔妃们瞬间就收敛了身上的戾气。

梁帝身后便是三位皇子,大皇子如今巡视兵道,并未归京。

宸妃上前盈盈一拜,打趣道,“陛下来得迟了,一会臣妾要去太后跟前告状。”

在人前,梁帝还是愿意给宸妃脸面的,笑呵呵应了一句,“一会儿接风宴上,朕自罚三杯。”

他眼光不经意间扫到宸妃身侧衣袂飘动的容婵,惊愕不已。

容婵轻纱遮面,露在外边的一双眼睛明净清澈,梁帝以为自己见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在梨花树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子,有些挪不开眼。

宸妃不动声色的移了一步,挡住梁帝的视线,压低声音道,“她脸上有伤,见不得风,陛下见谅。”

梁帝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缓解了尴尬,笑了笑,“无妨。”

说罢再不看容婵一眼。

叶流锦抬眼,便看到在梁帝身后无精打采的萧琮。

他面色萎黄,一双无神的眼珠总是忍不住往宸妃身上看,又时不时瞥一眼容婵。

病了这么久,宸妃去看他得次数屈指可数。

他心里委屈,又不肯低头认错,还总是为容婵那番话伤神,便是有七星叶护体,也一样没有好全。

“太后回宫!”

太监的传唱拉回了叶流锦的思绪,她敛神垂首,恭谨的随着众人下跪,迎接大梁如今最尊贵的女人。

鼓乐齐鸣,全副太后仪仗缓缓进入朱雀门,领头的高头大马上,正是丰神俊朗的萧昭衍。

他似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叶流锦,眼中漾起温润的笑意。

而叶流锦的注意力都在那辆金顶龙纹马车上。

华盖马车缓缓停下,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挑开织锦车帘,随后露出一张婉约秀丽的脸。

叶流锦差点按耐不住叫出来。

是沈燕霓!


叶流锦本来想说。

“表哥他不是您的儿子。”

可她觉得,如果现在哥哥对长姐说,“流锦不是爹娘的女儿。”

长姐多半会把哥哥狠揍一顿,然后骂哥哥得了失心疯。

姑母不会信的。

经历了十月怀胎,经历了生产之痛,她比任何人都真实的感受到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她不会相信萧琮是别人的孩子。

梁帝的计谋天衣无缝。

只可怜了姑母的亲生孩儿,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

前世叶流锦派人去找过,可仅仅知道孩子的年龄,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宛如大海捞针,最后不了了之。

萧昭衍说,或许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被梁帝杀了也未可得知。

可叶流锦总是怀着一丝希望。

虎毒不食子,真的有父亲能对自己的孩子下得去手么?

“哐当!”

叶流锦的一句话,让容才人打翻了身边的茶盏。

倒是宸妃十分安然,抱着叶流锦心疼得不行,“他自幼水性极好,掉下去也无妨,倒是你,怎么身上凉成这样?”

“本宫就说伺候你的那些人不尽心,你回回护着,这一次本宫定不轻饶。”

她又抬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容才人,皱眉,“这可是上好的钧窑,顶你一个月的份例银子。”

“娘娘恕罪,”容才人跪地惊慌失措,“妾也是心忧三皇子,天凉如此,三皇子掉入太液池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他自己要跳,怨得了别人?”宸妃没好气的睨视着她。

又柔声问叶流锦,“那孽障为何跳到太液池去?瞧瞧他干的好事,把你吓坏了吧?”

她的这个儿子,真是半点不像她。

叶流锦从宸妃的怀里仰起头,双眼包着泪,委屈至极。

“表哥说他要娶容婵,让我自己来和姑母说退亲。”

“表哥还说,我若不答应,他就跳进太液池,回头只说是我推的。”

“传出去我的名声就坏了,陛下和太后心疼他,自然会为他做主解除婚约,日后我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她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鼻尖通红,万人惹人怜爱。

说一句,宸妃的脸色就黑一分。

“叶姑娘莫怕,”容才人急忙出言,“你与三皇子是陛下指的婚,任谁来也是抢不走的。”

“姑母还没说话呢,”叶流锦似无意的嘟囔了一句,“怎么容才人这般着急。”

“看着表哥倒像是容才人的儿子。”

容才人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拼命找补,“妾只是心疼叶姑娘,何况,婵儿她定然不会生出这等心思。”

她又拿眼偷瞄宸妃,见她虽挂着怒气,却并未多心,这才长舒一口气。

“你是何时勾得琮儿生出这般心思的?”

宸妃凉凉的看了一眼缩在容才人身后低眉顺眼的容婵。

“臣女不敢。”容婵跪在地上,楚楚可怜。

她颤声对叶流锦说道,“锦妹妹,我向来待你如同亲妹妹,又岂会觊觎三皇子,我当真一无所知啊。”

“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我......”

“娘娘,”关雎宫进来一个小太监打断了容婵的话,“三皇子来了。”

宸妃轻拍叶流锦示意她坐稳,自己则是站起身,冷哼,“来了正好。”

从萧琮进来,容才人的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这样冷的天,他掉入太液池,那得多冷啊!

“母妃,叶流锦她......”

啪!

宸妃一耳光扇在浑身湿透的萧琮身上。

“母妃!”

啪!

宸妃毫不手软的又是一耳光。

“你想说什么?”

“是想说你逼着流锦来找本宫退亲,还是想说流锦把你推入太液池,你要去找陛下和太后做主?”

萧琮本就冷得直发抖,没想到又被母妃连着给了两耳光,心中又气又恨。

再说了,叶流锦把他推入太液池难道不是事实么?

“本来就是她推我的,母妃不分青红皂白便责打儿臣,天理何在!”

萧琮双目充血,犹如狂怒的狮子。

“孽障!”

宸妃见他果真如此说,只觉得心凉半截,她叶家的血脉,怎么能这般又蠢又坏。

“流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将你推入太液池?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被狐狸精勾得丢了魂也就罢了,倘若你主动前来和本宫好好说退亲之事,本宫倒还高看你一眼。”

“退亲这样的事情,你竟有脸让一个姑娘去提,本宫怎么生了你这么无能又懦弱的东西!”

宸妃气得发狂,随手抓起桌案上新折的梅枝就要往萧琮身上打。

“母妃好歹也是一宫主位,怎么出口就是狐狸精这样粗鄙不堪的话。”

萧琮身上连着被宸妃抽了好几下,火辣辣的疼,嘴里还不忘为容婵辩解。

叶流锦不动声色的看了容婵一眼,只见她低着头跪在地上,让人看不见表情。

想置身事外?怎么可能。

“表哥,你若当真和容姐姐私定终身,应当早些来和姑母说,何苦跳进太液池作践自己。”

她哽咽一声,接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伤了你自己的身体不说,还伤了姑母的心,更是坏了我与容姐姐的情谊。”

“容姐姐蕙质兰心,与表哥也算天作之合,只要你们都好,我受些委屈也没什么。”

这话无疑是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宸妃手上的力度更重了。

一旁的容才人看着萧琮被宸妃几乎往死里打,心都要碎了。

她再也按耐不住冲上前挡在萧琮身前,宸妃手上的力度收回不及,就这样抽在她的脸上。

“啊--”

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关雎宫,容才人颤抖着手捂着脸,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她的心直往下沉。

后妃若是容貌受损,这辈子也就完了。

宸妃愣了一下,她想收拾容氏很久了,奈何陛下一直暗里护着,今日她自己扑上来,可怨不得别人。

“请太医,快请太医。”

萧琮惊恐的扶着踉跄的容才人,手足无措。

“别以为你替琮儿挡了这一下,本宫就会放过容婵。”

宸妃冷笑,“你们容家的女人,在狐媚子这件事上,真是天赋异禀。”

她转身走到容婵跟前,刚扬起手上的梅枝,就被萧琮猛的一推。

叶流锦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宸妃,“姑母,您没事吧?”

“够了母妃!”

萧琮挡在容婵跟前,愤慨难忍,痛心疾首。

“您还要伤多少人才肯罢手,这件事明明是叶流锦的错,容才人何辜,婵儿又何辜?您若要偏袒叶流锦也没什么,何必出手伤人!”

“我竟不知,生我养我的母妃是这般是非不分,心狠手辣之人。”

刚刚站稳脚的宸妃听到萧琮的话,耳边嗡嗡作响。

她看到萧琮张开双手将容才人和容婵护在身后,而眼里是对自己这个母妃的愤怒,失望至极。

叶流锦刚想上前骂萧琮,却被宸妃用冰凉的手按住。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吩咐关雎宫的女官风仪。

“去请陛下来。”


“当真什么都听母妃?”

“是。”

“那你可愿忘记容婵,再不过问她的事情?”

容婵的事情,是太后亲自下的令,满宫谁也不准议论,萧琮还不知道她已经香消玉殒了。

萧琮被问得一愣,又很快说道,

“儿臣愿意。”

那日在关雎宫,容婵当着众人的面极力否认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他本来伤痛不已。

可后来稍加思索,便知她是为了保全性命。

萧琮喜欢她不假,可他也有些无法接受她独善其身的样子。

他现在对容婵的感情也很复杂。

日后,给他做个妾也不是不行。

叶流锦挑眉,“你为了她,不惜与我退亲,闹得沸沸扬扬,怎么现在又这么轻易答应,莫不是诓姑母?”

萧琮张了张嘴,一时答不上来。

可这段时间的禁足和失意,让他彻底明白,没有母妃和叶家,他在父皇的几个儿子里,根本不值一提,何况是与萧昭衍相争夺。

“表妹,”萧琮掐了下掌心,勉强露出个笑容,“那日她不是也说了么,从未与我有过瓜葛,我被她欺骗至深,如今醒悟过来,自然知道谁才是值得与我共渡一生之人。”

他又急急的看着宸妃为自己辩解,“母妃,儿子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恕儿子这段时间的荒唐,就当儿子是鬼迷心窍了。”

叶流锦突然捏着帕子笑起来了,“表哥,方才我和你开玩笑呢。”

“起来吧。”

宸妃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叹息一声,拉着萧琮起身。

“你是母妃的儿子,母妃还能不为你好么?你不喜欢流锦,难道母妃还要强行让你们在一起成为怨偶?母亲就算不心疼你,还舍得流锦这样委屈。”

“你们的亲事,母妃会想办法说服你父皇的,母妃难道是那等蛮横不讲理之人?平白无故的闹出这么些事,倒是害了容婵。”

“容才人是个胆小怕事的,就怕我为这事迁怒她,她竟百般折磨容婵,还要把人送回岭南去。”

萧琮愣了愣神,他没想到,这个欺凌容婵的既然是往日看着温婉贤淑的容才人

叶流锦接着宸妃的话往下说,

“太后回宫那日,你看她白纱遮面,便是被容才人所伤,你怕是不知道,她因为恐惧躲在海棠园,不小心折了双腿。”

“姑母本事一片好心,接了她来关雎宫暂避,可是......”

“可是什么?”

萧琮忍不住问道。

“好了,琮儿,你好好休息,母妃去向你父皇求情,快过年了,你父皇想必也会答应提前解了你的禁足。”

宸妃不动神色的替萧琮理了理衣裳,似乎不想叶流锦继续往下说。

“母妃,”萧琮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宸妃面色一沉,“以后不许再提起容婵了。”

“表哥,容才人要送容婵回岭南,并为她找了一门亲事,可容婵不想离宫,她......她趁陛下醉了酒......”

“好了。”

宸妃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姑母。”

叶流锦咬着唇,“您因为这个事情,被陛下迁怒,斥责,可这一切明明是容才人的错,要不是她虐待容婵,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母妃,这都是真的么?”

萧琮脸上多了一分不敢置信。

原来她,已经成了父皇的女人。

可叶流锦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更加震惊。

“陛下嫌弃她容貌有损,已经把人送去掖庭处置了。”

“表哥,容婵死了。”

叶流锦说的极慢,萧琮却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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