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李玉泽进言多开几家慈幼局,先前试点的几家效果不错。
他面色不善地扔掉筷子,一言不发。
“皇上意下如何?”
“钱从哪来?”
我指指他面前的宴席,“皇上每日一人用饭,早饭二十道菜,午饭四十道菜,晚饭五十道菜,还另有瓜果鲜蔬,汤饮补品,一年下来实在太过奢靡,不如节省些,银子自然就有了。”
他大怒,拍桌而起。
“沈听澜你是果真疯了,都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你是要谋害朕吗!”
我觉得他好生离谱。
“后宫早就这么做了,又不是皇上一人如此。”
“况且此举是为了天下百姓,幼童是未来的希望所在,没有幼童,大宁朝何以繁衍昌盛?”
他不屑道:“之前不也这样过来了,怎么到朕这里便不行,沈听澜,你是咒朕要做亡国之君吗?”
我无惧地看着他。
他没救了。
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不把百姓当人看。
“皇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却像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一样:“朕是天子,蝼蚁何足为惧。”
“沈听澜,沿袭祖制才是顺应天意,老实点,守好自己的妇道。”
我不置可否。
希望他以后守好自己的男德。
赵若秋最近重新得宠,越来越狂,在后宫简直要横着走。
今天打了纯嫔,明天打了容妃,后天又罚跪贤妃,李玉泽很满意,晋她为贵妃。
私下里,李玉泽还敲敲提醒我:“贤妃深得朕心,赵家世代忠义,可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便是要取我代之。
我当面痛斥赵若秋狼子野心,罚她跪了一夜,最后关她一月禁闭,不许出门。
夜里,赵若秋正在院里乘凉,我偷偷砸过去一颗桃子。
她猛地惊醒,抬眼瞧见是我,又懒洋洋地躺回去。
“一个皇后,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我笑嘻嘻地凑过去,给她带了一盒膏药。
“膝盖还疼不疼?”
她收下膏药,撇撇嘴。
贤妃从廊下露出脑袋,“我都替她上好药了,没事,包好的。”
“李玉泽越来越癫了。”
容妃接上我的话茬:“一剑杀了便是!”
我按住她,兵权还没拿到手,还不能反。
赵若秋很担心:“李玉泽怎么可能怪怪给你兵权,他忌惮沈家更忌惮你。”
我告诉她快了。